徐皇后伸出右手，卫衍坐在徐皇后的身边，伸脱手指，悄悄搭在徐皇后的手腕上。
卫衍笑了笑，冲着世人点了点头，便分开了。
开了药方以后，卫衍才浅笑着辞职。
接下来，本该是女官和寺人总管来回禀当天事件。却因为卫衍来为徐皇后存候然脉担搁了。
赏花宴后的第四天。
秋霜最擅巴结拍马，立即笑道：“奴婢看着娘娘这些日子表情好，气色更好呢！”
再加上凌静姝进宫后一向循分诚恳，卫衍也未表示出和她过量的靠近，徐皇后对凌静姝的戒心也日渐少了。
凌静姝忙笑着自谦：“皇后娘娘过奖了。奴婢愧不敢当。”
觊觎了这么多年，只可惜始终未曾如愿。
卫衍乃至能闻到徐皇后衣裙上似有若无的牡丹香气。
……
凌静姝内心一动，脑海中模糊浮出一个动机。她虽不清楚卫衍到底要做甚么手脚，不过，看来卫衍已经暗中脱手了。
徐皇后含笑点头：“是啊！静姝种牡丹的本领确切远胜旁人。本宫年年都喜赏牡丹，本年的这盆花，格外合本宫的情意。”
不消秋霜提示，凌静姝也已经看到了卫衍。
徐皇后晨起后，几个宫女有条不紊地服侍徐皇后洗漱换衣穿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卫衍忽地冲凌静姝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徐皇后身边的女官固然很多，不过，每日贴身服侍的也只要瑞莲和秋霜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凌静姝！
端方这般严苛，自是为了防备太病院里的太医存着异心，抑或是拿药熬药的寺人出了不对。
“快看，卫太医出来了。”秋霜抵了抵凌静姝。
落雁嫉恨地眸子子都快瞪出来了。
徐皇后笑道：“说到香气，这可都是静姝的功绩。那盆洛阳锦搬到本宫的寝室以后，香气四溢气。本宫的衣裙不消熏香，也飘着牡丹的香气。”
……
卫衍垂下眼，唇角微不成见的扬起。
徐皇后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卫衍年青俊美的面孔上。那目光，敞亮而贪婪，仿佛卫衍是一块鲜美肥嫩的肉，令人垂涎欲滴。
徐皇后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口笑道：“卫太医开的药方，本宫自是信得过。来人，服侍笔墨。”
凌静姝微微一笑，安闲谢恩。
因而，只能再次眼睁睁地看着卫衍转成分开。
两人相隔不过一尺。
凌静姝禁止着目送卫衍身影远去的打动，对秋霜等人笑道：“我们几个一起出来给皇后娘娘存候吧！”
落雁也不甘掉队，忙笑着接过话茬：“是啊，皇后娘娘面色红润，白里透红，身上还总飘着淡淡的暗香。离的这么远，奴婢都能闻到呢！不知皇后娘娘用了甚么香熏衣裙？实在是羡煞奴婢了。”
世人欣然应了。
这个卫衍，实在是不识汲引。换了别人，她早就不客气了。可对卫衍，总存着几分顾忌，更存了几分顾忌，不敢过于逼迫他。
每隔五日一次的安然脉，在这几年间早就成了常例。对徐皇厥后讲，这也是她可贵的能够正大光亮召见卫衍的机遇。
此言一出，世人俱是一惊。
徐皇后没有看到，背对着她的卫衍扯起了唇角，眼中闪过一丝非常的亮光。
“卫太医在内里给皇后娘娘存候然脉，我们临时在殿外等待半晌。”秋霜小声说道。
瑞莲笑吟吟地在一旁服侍着，一边笑道：“皇后娘娘，这盆洛阳锦已经全数着花了。摆在寝室里，香气满盈，比燃甚么香都要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