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凉,又如何及得上心中的冰冷。
这一次,她毫不会重蹈复辙!
凌静娴只比她大了一岁,夙来争强好胜,到处和她较量,乃至和她喜好上了同一个男人。只可惜,凌静娴心高命薄,从未争赢过。
凌静姝没吭声,只点了点头,拉起凌霄的手,迈步进了雍和堂。
凌静姝很快回过神来,在心中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浅笑着走上前,给凌老太太施礼:“姝儿给祖母存候。”
凌静姝的目光敏捷的掠过世人,落在穿戴银红缎袄的女子脸上。
凌霄不晓得凌静姝如何会停下,迷惑地低声问道:“阿姝,你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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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七旬寿辰就快到了,大伯一家子半个多月前就从都城解缆了,算算日子,再有七八天就该到定州了。”
年约二十七八岁,眼睛略小,嘴巴略宽,唇角另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五官分开看不算特别美,组合到一起却又有类别样的娇媚风情。
宿世出嫁后的前三年,她和娘家来往还算密切。阿谁时候的她,除了双胞弟弟早逝的遗憾外,只感觉统统顺心快意,幸运安乐。
李氏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又是着意地哄着凌老太太。很快,凌老太太的重视力便从凌静姝姐弟的身上转移了过来。
另有半个月就是祖母的七旬寿辰......宿世统统的悲剧,都是从这一次寿辰开端的。老天让她在此时重生,就是为了让她展开眼,重新挑选一回吧!
这是凌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墨葵。
肝火和恨意好像灼烫的岩浆,在心头号令着翻涌不息,几近将近冲出胸膛。
凌老太太拉起凌静姝的手,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的手如何这么凉,是不是衣服穿得少了。”
凌静姝脚步微微一顿。
凌老太太偏疼姐弟两个,也是理所当然。
凌家的儿孙们白日都在家学里读书,就比春秋最小的凌雬也发蒙读书了。常日内宅里只要女眷,独一的男丁就是凌霄了。
疼怜珍惜之情溢于言表。
提起远嫁冀州多年未曾归宁的幼女,凌老太太的目光顿时温和起来:“是啊,阿惠远嫁冀州,这十二年来只要手札来往,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此次如果不是我七旬寿辰,只怕她一定会返来。”
二儿媳岳氏夺目刻薄,四儿媳王氏心机矫捷。
凌老太爷归天的早,留下四儿一女。凌大爷凌五爷是嫡出,凌二爷凌四爷都是庶子。
她花了很多心机,正哄得祖母畅怀。可凌静姝一来,祖母的眼里立即就只要凌静姝了。
凌老太太的另一边,坐着四伯母王氏。王氏的身侧,一样站着一个正值豆蔻韶华的妙龄少女,生的娟秀文静,是六堂姐凌静婉。
高烧了两天,热度刚退,声音比昔日嘶哑一些,仍然动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