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凌静姝拉着凌霄的手，进了牡丹园。
卢潜涓滴不介怀凌静姝的冷酷，兴趣勃勃地笑道：“牡丹花期就快到了。母亲说要在定州住上几个月再走，看来，我能够一饱眼福了。”
卢潜自幼体弱，凌氏对他各式宠嬖，只如果他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亲手摘了来。这也养成了卢潜为所欲为的率性脾气，喜好的便必然要据为己有。
凌静姝对卢潜的态度还算暖和，闻言淡淡一笑：“这算甚么短长，只是我闲着无事，又喜好牡丹，便多花了些心机罢了。”
......
只要生不出儿子来，妾室多些倒也不算甚么。
最后这句话，凌氏实在羞于出口。打起精力笑道：“娘，你不消为我担忧。不管如何，我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府里那些莺莺燕燕，不过是爷们取乐的玩意，底子不必放在心上。”
一个恍惚不清的动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细心机考，便被卢潜略显镇静的声音打断了：“姝表姐，这株牡丹长着绿色的花苞，开出来的牡丹也会是绿色的么？”
“这个倒不必担忧。”凌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戾气：“我是卢府长房的正室太太，谁也越不过我去。那些妾室就是想生一子半女，也要看她们有没有阿谁福分。”
说着，又指着另一株牡丹问道：“姝表姐，那一株长着蓝色的花苞。不知是甚么种类？”
凌老太太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丢脸：“你是不是怕我说这些，卢放内心会不欢畅？”凌氏对卢安的畏敬惊惧，毕露无疑。
话虽委宛，凌老太太又岂能听不出此中的意义？
当年嫁到卢家以后，她和卢泓非常恩爱。爱屋及乌，她对卢潜这个小叔非常爱好。卢潜对她这个长嫂也格外密切。
凌老太太迅疾沉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卢安，当日求娶你的时候也算诚恳。娶了你回府，如何又如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