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静姝？”卢安明显在发问，语气却很必定。
女子才德兼备算的了甚么，生了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才是最首要的。
卢安神采不动，未置可否。
凌静姝成了儿媳，也会和她这个婆婆兼姑母一条心。
卢安坐在椅子上，卢泓卢潜并肩而立，站在卢安面前。
出了正厅，肯定两人说话毫不成能被父亲闻声，卢泓才低张扬口问道：“二弟，你本日是如何了？父亲和你说话，你如何不肯理睬父亲？”
这么说，也就是开端首肯了这门婚事。
天早已黑了，挂在回廊下的风灯闪着昏黄不定的光芒。
顿了顿又道：“如果有机遇，我自会亲身看一看她的品德学问。”
凌氏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语气愈发软了下来：“老爷待妾身一向极好，妾身执掌内宅，常日锦衣玉食，哪有甚么委曲。母亲这么说，只是出于顾恤女儿的一片情意，并没有别的意义。还请老爷别多心。”
卢潜垂着头答道：“外祖母非常慈爱，娘舅和舅母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几位表兄和表姐也待我非常驯良。”
卢潜看着长身玉立俊美无双的兄长，内心像被甚么堵住似的，愈发气闷难受，扔下一句：“我困了，先归去睡了。”
卢泓卢潜兄弟两个一起领命退下了。
答复的中规中矩，没甚么可抉剔的。
......
长途驰驱，世人都很倦怠。散席以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卢安嗯了一声，又看向卢潜。
自从卢安纳了阿谁腰肢纤细格外娇媚的柳姨娘进府以后，柳姨娘就成了卢安的新宠。这一年来，卢安有大半日子都歇在柳姨娘的屋子里。正屋来的极少，偶尔过来，也是为了看儿子，却不在她的屋子里过夜。
“你也别只顾着玩闹，荒废了课业。”
卢泓对这个父亲畏敬多过于靠近，恭敬地答道：“回父亲的话，凌家高低待人亲热敦睦，衣食起居一应照顾的全面，儿子住着没甚么不风俗。”
就连流连花丛遍越群芳的他在一见之下都感觉冷傲，更何况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
她这个失了宠的正房太太，固然还在执掌内宅，威望却大不如前。
卢安却皱了皱眉头。
凌静嫣欣然点头。
......
卢安等了半晌，见卢潜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有些愤怒，顿时沉了脸，声音中透出几分不悦：“罢了，我本日也累了，你们兄弟两个先回屋子歇息。有甚么话等明日再说。”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苦水，在凌老太太面前只露了两三分罢了。
凌氏不提还好，一提起刚才的景象，卢安压抑的肝火便涌上心头，调侃地看了凌氏：“如果不是你在岳母面前干脆饶舌，岳母又如何会晓得你在卢家受了委曲？”
伸手不打笑容人。
凌静嫣挑眉，有些傲然的笑道：“洛阳牡丹名动天下，我这些年住在都城，赴过很多赏花宴。名品牡丹也见地了很多，也跟着府里的花匠学了些栽种牡丹的技艺，种出了几盆罕见的种类来。既然姝堂妹也精于此道，今后少不了要就教一二。”
凌氏精力一振，忙笑着应下了。
卢安一起驰驱劳累，本该早点歇息，本日不知如何地，却格外有兴趣。折腾凌氏两回才消了心火。
换了昔日，卢潜早就使出撒娇卖乖的工夫，哄的父亲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