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公然明察秋毫,妾身说的恰是姝姐儿。”
凌静嫣欣然点头。
大抵是年纪渐长,不肯再被当作孩童对待,脾气也跟着见长了。
卢泓是宗子,他对卢泓夙来要求严格,卢泓在他面前循规蹈矩战战兢兢也是不免的。可卢潜性子活泼娇纵,又会奉迎卖乖,在他面前可向来没这么端方过。这么一本端庄的对答,不免显得父子陌生了......
卢潜清秀的面孔也似融进了暗淡中,神采恍惚而冷酷:“父亲问话,我不是每一句都答了?”
“嫣堂姐既是有此雅兴,我也不便推让,只能厚颜相陪了。”凌静姝微微一笑:“还请嫣堂姐不吝见教。”
“我每日都会复习书籍,并未松弛。还请父亲放心。”
卢潜垂着头答道:“外祖母非常慈爱,娘舅和舅母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几位表兄和表姐也待我非常驯良。”
态度放得低,语气中的示好之意含而不露。听着非常顺耳。
这么说,也就是开端首肯了这门婚事。
......
凌氏满身酸软慵懒,非常满足地依偎在卢安的身侧。
凌氏不提还好,一提起刚才的景象,卢安压抑的肝火便涌上心头,调侃地看了凌氏:“如果不是你在岳母面前干脆饶舌,岳母又如何会晓得你在卢家受了委曲?”
凌氏见卢安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心中悄悄松口气,忙笑着接过话茬:“阿泓相中没相中姝姐儿,这个妾身也不好说。不过,阿泓对她到处留意。本日还主动跟着姝姐儿去了园子里。提及来,阿泓本年也有十六了。也该为他考虑毕生大事了。”
自从卢安纳了阿谁腰肢纤细格外娇媚的柳姨娘进府以后,柳姨娘就成了卢安的新宠。这一年来,卢安有大半日子都歇在柳姨娘的屋子里。正屋来的极少,偶尔过来,也是为了看儿子,却不在她的屋子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