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蒋氏只是蒋家旁支的庶女,常日和英国公府虽有走动,和东宫太子妃的走动却不密切――想密切些,也没这个资格。
正说着话,换了新衣的凌霄也过来了。
是凌霁!
燕王做了储君,即位为帝。徐皇后成了徐太后以后,暗中下了一道密旨到卢家。那一道密旨,也成了她的催命符......
看着凌霁脸上的惭愧,凌静姝心中涌起暖意。
过程中的血雨腥风无人能说得清,被囚禁在卢家的凌静姝也不成能晓得此中内幕。她独一清楚的是终究的胜利者是徐皇后母子。
凌静姝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堂兄,我......”
凌静姝有些不测,更多的倒是打动和感激:“堂兄,感谢你。”
凌霁嘴角微微抽搐,想说“这么伤害的东西还是放在箱子里别放在枕下了”,转念又一想,世事无常,谁晓得彻夜会碰到强盗,就用到了这把匕首呢?
凌静姝心中一暖。
凌静姝也正暗自筹算着如何靠近这位皇太孙,闻谈笑着拥戴:“堂兄考虑的全面,所言极是。”
要对于卢家,要对于权倾后宫的徐皇后和昌平公主,以她戋戋一人之力,毫不成能做到。如果能借助东宫的力量,统统就有了能够......
凌霁却叹口气,一脸忸捏地说道:“若说谢,应当是我们一家人要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那些强盗在走之前必然会杀了我们。”
皇上心疼季子燕王,对这个嫡出的长孙更是格外正视。太子身材不佳,东宫之位天然有人觊觎。不过,因为皇太孙极受皇上宠嬖的原因,太子的储君之位无人能撼动。
“堂兄不必自责。”凌静姝的语气也随之轻巧起来:“当时换了是你,你必然会和我做一样的挑选。幸亏太孙殿下救济及时,我们都安然无事。”
白玉苦口婆心的安慰:“蜜斯,这类设法可要不得。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生子的......”
“彻夜的事,我已经叮咛下去,任何人都不得别传。”凌霁缓慢地打断凌静姝:“至于东宫侍卫。王统领也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提起彻夜的事。这件事我也不会奉告父亲他们。以是,你不消担忧。”
白玉又担忧地轻叹一声:“奴婢现在只担忧,此事一旦传开,会有损蜜斯的名声。将来讲婚事,老是不太好听......”
白玉不假思考地应道:“如何会。奴婢只恨当时离的远了些,手中又没有匕首,不然,也不消蜜斯亲身脱手了。”
没人会晓得,你在彻夜杀了一个强盗!
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冲刷的干清干净。
还是和皇太孙一同回京内心才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