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内侍都在候着,听闻是余春被点名服侍“值夜”,纷繁用恋慕嫉恨的目光看了畴昔。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各自移开了目光。
椒房殿说小不小,说大也就这么大。每天就是芝麻大点的事情,也瞒不过故意人。特别是瑞莲和秋霜,都是徐皇后的贴身亲信。
徐皇后随便地嗯了一声。
有宫女服侍着,徐皇后甚么也不消做,微闭着眼睛享用就行了。
广大的澡桶里盛满了温热的水,上面洒了一层花瓣。蒸腾的热气和花瓣香气异化在一起,令民气神温馨。
想到这是卫衍亲身开的药方,那份甜意里,又多了一份泛动的含混不明的愉悦。徐皇后很快将一碗药都喝的干清干净。
瑞莲和秋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虽说男宠的名声不太好听,可他们本就是阉割过的男人,也是宫里职位最低下的,底子没有挑选的余地,更没有回绝的勇气。
卫衍在宫中多年,人脉干系自是不缺,在三年前就暗中运营,将小喜安插进了椒房殿里做事。
有幸获得徐皇后的喜爱,一来有了背景,在宫里作威作福。二来能和身份高贵的徐皇后假凤虚凰,也能满足他们阴暗畸形的心机。
……
“这个余春,倒是颇得娘娘的欢心。”秋霜冲瑞莲使了一个含混的眼神:“听闻已经连着三天值夜了。”
凌静姝进椒房殿这几个月来,也曾模糊听闻那几个内侍颇得徐皇后“偏疼”。常日没机遇近间隔细看,这两日服侍在徐皇后身边,倒是垂垂看出了端倪。
这几个内侍,俱是边幅姣美皮肤白净。只可惜都是去了势的假男人,言行举止有些阴柔之气。此中一个叫余春的,眉眼清俊,竟模糊和卫衍有些肖似,也格外得徐皇后的宠嬖。
药里加了甘草,没甚么苦涩之气,喝入口中,乃至有些淡淡的甜意。
“天冬,你奉告卫太医一声。他让我留意的事情已经有端倪了。”
徐皇后在宫女的服侍下脱下衣服,迈步进了澡桶里坐下。一个宫女为她擦拭后背,一个宫女为她谨慎翼翼地搓揉长发。
瑞莲低声笑道:“可不是么?皇后娘娘昨日还赏了余春一对快意。”
小喜一起垂着头,很快到了太病院内里的夹道里。等了半晌,天冬悄步走了过来:“小喜,你如何过来了?”
这个小喜,自小父母双亡,为了活命,在八岁时候就净身进了宫。诚恳怯懦,不爱说话,在诺大的皇宫里无足轻重,无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