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奉先先一步离席后,郑公业感慨曰:本觉得奉先乃贪慕名利之人,现在看来倒是曲解了他,平陶侯真乃脾气中人也。”董卓嘲笑道:“若真是脾气中人,又怎会为一匹马去杀故主?”
董卓闻言沉吟半晌后点头道:“现在朝中诡谲,老夫日渐不能从心,忠奸如果这般轻易辩白,老夫又何必这般疲累,总之先让他来我身边一段时候,这般才气看清其人。”
“传闻奉先与伯喈公私交甚笃?”这日吕布本想待妻女去城中逛逛,却被董卓招入朝中,拉动手扣问道。
“私交算不上,太师给的那座府宅乃是伯喈公之师的故居,他想要祭拜一番,我便借了他一日。”吕布跟在董卓身后,大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也不知哪个在背后嚼舌根,朝中这些事情,你偶然候躲都躲不开。
“奉先!”董卓唤了吕布一声。
但董卓为何会俄然对吕布起了狐疑?
“末将在!”吕布上前一步。
“劳师远征,非我所愿,何况现在关中赋税也不敷以这般征讨。”董卓摇了点头,拉着吕布的手道:“这关东诸侯经此一事,怕是再难结合起来,会乱上一段时候,恰好给我们疗摄生息之机,我知奉先好战,然这段光阴怕是无甚出征机遇,奉先便来我身边随我高低朝如何?”
赤兔身上的箭伤好了,吕布胸口的伤痕现在业已根基愈合,蔡邕的事情对吕布来讲算是个插曲,固然大师同殿为臣,但士人对吕布多存成见,吕布现在对士人的心态也是懒得理睬,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将宅院借给蔡邕祭拜一日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这事情却不知怎的被传到董卓那边。
看着董卓较着浮肿了一圈的背影,吕布皱了皱眉,之前的董卓给吕布的感受也是个雄主,做事很有魄力,待人也不错,但自回到长安以后,感受董卓仿佛变的有些脾气大变,脾气残暴,整日疑神疑鬼,总思疑有人关键他,浑身披发着一股让人不太想靠近的气味,这也是吕布现在能不上朝就不上朝的启事。
李儒有些无语:“岳父,那丁建阳入并州也不过一载,本就无甚友情,并且还架空了奉先原有的兵权,能有何恩德?岳父对奉先倒是有知遇之恩,这两下不成比拟也,岂可因一句细言尔无端生疑?”
笑了几声,董卓俄然有些气喘,吕布扫了一眼,见董卓眼袋浮肿发黑,明显是没睡好,至于为何,吕布不晓得。
“以伯喈公在士林之尊,如果平凡人碰到这等事,恨不得将府宅拱手相送。”董卓闻言点头笑道。
董卓闻言一怔,看了看吕布,俄然哈哈大笑道:“奉先所言却也不错,他蔡伯喈名声再大,奉先又不求他,又何必凑趣?”
“末将这便回家中去与家人说上一声。”吕布对着董卓一礼道。
李儒看向董卓:“岳父,不知岳父因何俄然对奉先将军起了狐疑?”
“自我军退守关中以来,与那关东诸侯倒是相安无事,现在这关东诸侯已经开端相互厮杀,那韩馥也是无用,手握冀州,却被那袁绍所破,白得了冀州之地,韩馥坐这冀州刺史之位威胁不大,现在那袁绍做了冀州刺史,对朝廷倒是颇具威胁。”董卓感慨道。
“奉先不肯?”董卓转头,看向吕布道。
不远处,李儒身影从庄园的暗影中闪现,对着董卓一礼道:“奉先将军心机纯粹,看来并无坦白,岳父何故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