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吕氏春秋 > 第10章 孟冬纪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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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也,乃命水虞渔师收水泉池泽之赋,无或敢侵削众庶兆民,觉得天子取怨于下,其有若此者,行罪无赦。

是月也,大饮蒸,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飨先祖五祀,劳农夫以歇息之。天子乃命将率讲武,肄射御、角力。

异用

古之人有藏於广野深山而安者矣,非珠玉国宝之谓也,葬不成不藏也。葬浅则狐狸抇之,深则及於水泉。故凡葬必於高陵之上,以避狐狸之患、水泉之湿。此则善矣,而忘奸邪、盗贼、寇乱之难,岂不惑哉?譬之若瞽师之避柱也,避柱而疾触杙也。狐狸、水泉、奸邪、盗贼、寇乱之患,此杙之大者也。慈亲孝子避之者,得葬之情矣。善棺椁,以是避蝼蚁蛇虫也。当代俗大乱,之主愈侈其葬,则心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侈糜者觉得荣,俭仆者觉得陋,不以便死为故,而徒以生者之诽誉为务。此非慈亲孝子之心也。父虽死,孝子之重之不怠;子虽死,慈亲之爱之不懈。夫葬所爱所重,而以生者之所甚欲,其以安之也,若之何哉?

是月也,天子始裘,命有司曰:“气候上腾,地气降落,六合不通,闭而成冬。”令百官谨盖藏。命司徒循行积聚,无有不敛;坿城郭,戒门闾,修楗闭,慎关籥,固封玺,备边疆,完要塞,谨关梁,塞门路,饬丧纪,辨衣裳,审棺椁之厚薄,营丘垄之小大、崎岖、薄厚之度,贵贱之品级。

宋之野人耕而得玉,献之司城子罕,子罕不受。野人请曰:“此野人之宝也,愿相国为之赐而受之也。”子罕曰:“子以玉为宝,我以不受为宝。”故宋国之父老曰:“子罕非无宝也,所宝者异也。”

孟冬行春令,则冻闭不密,地气宣泄,民多逃亡。行夏令,则国多暴风,方冬不寒,蛰虫复出。行秋令,则雪霜不时,小兵时起,地盘侵削。

节丧

作者:吕不韦

二曰:审知生,贤人之要也;审知死,贤人之极也。知生也者,不以害生,摄生之谓也;知死也者,不以害死,安死之谓也。此二者,贤人之所独决也。

三曰:世之为丘垄也,其高大若山,其树之若林,其设阙庭、为宫室、造宾阼也若都邑。以此观世示富则可矣,以此为死则不成也。夫死,其视万岁犹一瞬也。人之寿,久之不过百,中寿不过六十。以百与六十为无穷者之虑,其情必不相称矣。以无穷为死者之虑,则得之矣。今有人於此,为石铭置之垄上,曰:“此此中之物,具珠玉、玩好、财物、宝器甚多,不成不抇,抇之必大富,世世乘车食肉。”人必相与笑之,觉得大惑。世之厚葬也,有似於此。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无不亡之国者,是无不抇之墓也。以耳目所闻见,齐、荆、燕尝亡矣,宋、中山已亡矣,赵、魏、韩皆亡矣,其皆故国矣。自此以上者,亡国不成胜数,是故大墓无不抇也。而世皆争为之,岂不悲哉?

五员亡,荆急求之,登太行而望郑曰:“盖是国也,地险而民多知;其主,俗主也,不敷与举。”去郑而之许,见许公而问所之。许公不该,东南向而唾。五员载拜受赐,曰:“知所之矣。”因如吴。过於荆,至江上,欲涉,见一丈人,刺划子,方将渔,从而请焉。丈人度之,绝江。问其名族,则不肯告,解其剑以予丈人,曰:“此令媛之剑也,愿献之丈人。”丈人不肯受,曰:“荆国之法,得五员者,爵执圭,禄万檐,金千镒。昔者子胥过,吾犹不取,今我何故子之令媛剑为乎?”五员过於吴,令人求之江上,则不能得也。每食必祭之,祝曰:“江上之丈人!”六合至大矣,至众矣,将奚不有为也?而无觉得。为矣,而无觉得之。名不成得而闻,身不成得而见,其惟江上之丈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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