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声,就仿佛是被折断的甘蔗,佛头结健结实砸在了马大犇的腿上。马大犇只感觉伴跟着这声清脆的声响,本身右腿膝盖内侧的那根筋仿佛是被甚么东西用力地反方向拽扯了一下,接着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如许的疼痛让马大犇立即复苏,他算是个耐痛才气很好的人,但现在却也忍不住大声地哀嚎了起来。
因而没有筹办,猝不及防之下,马大犇这一脚就结健结实踹到了周强的大腿上。周巩固然已经不年青了,但暮年也是好勇斗狠之徒,以是还是有些根柢的。固然被踹到,导致他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但实在并没有受伤,也并未跌倒,只是那笔挺的西裤上,被马大犇踹出了一个沾满灰尘的大足迹。
马大犇断了腿,本是内伤,体表倒是没有伤口。因而那些瘀血无处排放,在断骨的四周堆积,很快马大犇的腿就肿大了起来,将近撑破裤子。因为受了骨伤,加上被殴打了这么久,马大犇早已衰弱不堪,别说挣扎,连叫唤都落空了力量。
马大犇晓得,是面前这个男人救了本身,起码是他帮本身牢固好断腿的。因而接过水瓢大灌了几口,然后问道:“这是哪儿啊?是阴曹地府吗?方才阿谁牛头怪,是不是就是牛头马面阿谁牛头啊?”
“你是谁啊?为甚么到这里来,你还没答复我呢。”男人接着问道。马大犇说:“我叫马大犇,我惹了些不好惹的人,他们要我做好事,我不肯,以是就挨打了。”男人说:“马大犇?这名字挺牛的,一听就很倔。不过听起来像个山里人,没文明的那种。”
马大犇吃力地撑着双手坐了起来,他的腿不能动,低头一看,才发明本身的腿被一左一右两根木棍夹在一起,裤腿也被剪开了一条大口儿。暗淡的烛光中,他也能看到本身因为淤肿而变得有些紫红色的大粗腿,很像一根萝卜。
因而现场除了受伤的马大犇,就只要龙哥和那两个主子了。龙哥本来就跟马大犇有旧仇,面前的机遇,他天然是不肯放过。比及周强开车走远,龙哥暴露了小人得志变态的笑容。他晓得马大犇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因而开端泄愤地在他身上肆意踢打。
而趁着坐起来及烛光的晖映,马大犇垂垂能看清四周的环境。他这才发明,本身躺着的处所是一个条石砌起来的台子,在他身边,如许的台子另有三四个。靠墙的处所摆着一些只要看戏时候才会晤到的东西,比方一些小小的令旗,一根栓了很多白布条的仿佛幡似的东西,另有一些纸扎的纸人纸马。
男人没有答复这个题目,而是说道:“醒了?醒了就好。你是谁啊,为甚么到这里来,为甚么被那群人打得像个猪头?”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但语速较慢,听上去老气横秋。
剩下那只用来支撑的腿也再也没力量站住了,马大犇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抱着本身被砸断的腿,在地上一边痛苦的叫唤,一边来回翻滚,脖子上和太阳穴青筋凸起,脸也胀得通红。
“义庄是古时候有人客死他乡,想要把尸身运回故乡安葬,半途尸身逗留过夜的处所。”男人还是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