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踏出一步,手腕就被钳住了。
左边那人神采阴沉地压了过来,行动非常卤莽地捂住了雨蝶的嘴,抬手便是一巴掌朝雨蝶的脸扇了过来。
盗贼生涯中皆是来去轻巧如风,那里体验过如此沉重的夫役,她朝伊轻舞瞋目而视,气呼呼隧道:“你是不是用心整小爷?那纸条上寥寥两行字,怎得那药店掌柜给我这么多?”
身后是墙,没有退路,身前是一左一右不怀美意的两个壮汉,堵住了她统统来路。
这女人模样很不对劲,她是不是活力了?
两人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温润安闲,竟莫名地闹成了水火不容之势,直到下午一行人上了船,也不见停歇。
莫不是要把她的玉佩丢了吧?
她虽是个手脚利索的盗贼,可到底没有武力,女子的体力更是不敌两个壮汉,不管她如何死命挣扎,都挣不脱两人的监禁。
但是她一个身形肥大的女子,力道对两个壮汉而言的确与挠痒痒无异,只是若听任她这么尖叫,不免会引发其他船客重视。
伊轻舞恍然回过神,扫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糕点,却并无食欲,她摇了点头,“你吃吧,我出去逛逛。”
女子的裙裳夙来繁复精美,行走时环佩叮当,可她已经不能适应。
雨蝶气地冷哼一声,咬牙道:“小人!小爷不消你假美意!”
这日晚膳过后,雨蝶按例去打热水给伊轻舞沐浴。
一旁白彻看着桌上堆积的小山,轻叹一声,“实在难为你了。”
说着她便起家出门了,看着她孤绝冷僻的背影,雨蝶咬了咬嘴唇,心头有些忐忑。
只是那一贯含笑的面庞,在雨蝶本就看他不扎眼的眼里,如何看如何幸灾乐祸!
那人握着她的手,卤莽地一拽,便将雨蝶的小身板扯了归去,压在了一旁的木墙上,雨蝶痛呼一声,但很绝望的是眼下的景况。
配房里,伊轻舞负手而立,俯视着面前桌上那一份份药材,冷酷的眼底终究闪现几分笑意,药配好了。
壮汉力道迅猛,扇得雨蝶面前一黑,耳朵里都生出轰鸣,她顾不得脸上的痛,奋力扭着头想摆脱这只恶心的手,四肢也不断地挣动,可成果却让她心头渐生绝望……
换好衣袍,伊轻舞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发怔,这时雨蝶拍门走了出去,手中端着一些糕点,语气还是另有些别扭,“主子,这是厨房刚做的。”
这副“我恨不得揍你你却笑得若无其事”的模样让雨蝶更加恨得牙痒痒。
雨蝶心头一惊回过神,昂首一看,却见堵住她的是两个男人,暗淡中两人身形高大细弱,眼里皆是赤裸裸的淫邪,鼻尖传来令人作呕的汗臭味,雨蝶心头大骇,当即回身欲跑。
伊轻舞扫了一眼那大包小包,对雨蝶的控告不做解释,只倒了杯茶递给她,语气可贵有几分和缓:“喝杯茶,缓口气。”
“小人”涓滴不为所动,笑道:“女人欢畅便好。”
还是这宜男宜女的广袖袍衫,最为安闲。
说着,两人便手脚并用地压了过来,雨蝶惊声尖叫起来,慌乱之下下认识地拳头乱挥双脚乱踹,试图逼退两人。
“轻舞姐姐,快去救你的婢女!她被两个好人欺负了!”
伊轻舞将浩繁药材包收进了柜子里,翻开了装着衣物的承担。
伊轻舞瞧在眼里,只当是雨蝶为早上的四壶茶负气,且看白彻还是谈笑晏晏并无半点介怀,便也放下了心,没有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