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缠着舌儿,将血刮在他的颚壁上,感受他的行动有了踌躇,萝涩立即卯足了劲儿,把人往外推去!
“老二!俺的老二啊!”
梁叔夜非常可惜的摇了点头。
唔……
满腹的落寞,像坚固的黄豆撒落一地,掷地有声,又重重砸进他的内心。
他神采严峻,也顾不上为啥这小伉俪一个在炕上,一个在炕下打席子睡地铺,他嘴里不断念叨,催促萝涩快躲起来:
他面色惨白,手指微微发颤抖动,浑身也有轻微的痉挛,明显失血过量,只凭着一口浊气吊着性命。
此次,不容回绝,像是要一口将她吞进腹中普通。
他走到了茂草水潭边,缓缓蹲下身材,伸出苗条的手指,弹了弹截在面前的刀身,尽量柔着嗓子道:
“啥、啥?夫人要……”
“梁、梁叔夜!”
在萝涩的影象中,大胡子在山林里叫水底龙王炮炸死了,有根护着三两兄弟逃回盗窟,原已经当上二当家的了?
她嘴上能够不认,可她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没有答复,只是炽热的唇,已吻上了她的耳后,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沿着他的手臂一起向下,天宗、乘风、小海、支正,在各大穴位一托,看冒着血泡的伤口垂垂平复,除了泛着殷红可怖的血肉,再无新的血浆流出,梁叔夜冷着脸,心道:
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没有疏星朗月,花鸟清风的惬怀悠适,或许滔天张扬的血腥之气,更合适他们的情素拘束。
和着血的亲吻,并不满足相互凉薄的唇瓣,梁叔夜炽热的进犯,她生涩的回应,胶葛吞吐,舌尖摩擦。
山贼头满脸鼻涕眼泪,眼里血丝条条,歪着嘴,看向面前的貌美神医。
她一丝豪情的泄漏,让他像溺水的人,扶上了最后的浮木!
茂草浸水,碧绿中掺有晕红的血渍,斑班驳驳打湿了一大片。
唇瓣两分,额头却仍然抵着,梁叔夜吻着她嘴角边四溢的津液,呼吸交缠下,是相互起伏短促的气味。
而后,风一阵便跑出了门,趁着夜色,朝着麦场方向疾走而去。
“老迈!!”
萝涩现在已完整酒醒,她用力往下唇上一咬,混着血,主动迎上了梁叔夜的唇――
总归……他还是认出了她。
有根一只裤腿空空,像是装了一只木头假脚,这会儿满脸暮气沉沉,印堂发黑,没了一点活儿气。
二狗蛋从外头蹿了出去,大哭道:“不好了爷爷,大牛叔砸死了山贼的二当家,双驼寨都疯了,他们说要血洗平谷村为他报仇!”
好歹保下了一条命。
“小兄弟你这是干甚么,别说傻话,快,带上你的娘子,跟着我从后门走,那边场子有你们的马车,你们快走”
萝涩和梁叔夜对视一眼,心下便有了计算。
心口处出现一阵痛,昔日失心失魂的痛苦,仿佛有重演的苗头。
这时,窗外噼里啪啦落下了雨,骤雨随风至。
“改口,娘子也是你叫的?”
萝涩踩着泥泞的泥巴道一起飞奔,她不管裤腿上沾了多少泥水渍,也顾不得甩上脸的泥点子,只让‘身怀六甲的娘子’拽得缓慢。
“小娘子,你当真有起死复生的本领?呸呸,不是,你真能救回我家二当家?”
本该停下的梁叔夜,却像一头不知满足的凶兽,喉头如狼般哭泣了一声,再度啃上了萝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