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昴日星官司晨啼晓,呼喊金乌,将阳光洒遍大地。
“哦,对对,交颈,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月老对劲地捋了捋烦复的白胡子。
“太上老儿的丹药偶然并没有甚么结果,不过是那些个仙童吹嘘的工夫好上几倍罢了,便吹得独一无二。”
“如何能够,小老儿童叟无欺,炼出的金丹更是药效出色,没有一次失手。”他窝主我的手,细细搭脉,皱着眉尖:“奇也怪哉,奇也怪哉,如此奥妙的脉象,小老儿倒是第一回见到。”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看,小掬水服食了你炼制的丹药……叫甚么来着?”他抓抓头。
“交颈。”我小声地在一边提示。
我笑了笑:“如何能够呢?我如何会为了见过掐指算算,只要两根手指头的碧烟仙子存亡相许呢?”
月老祠内早已攒动着黑压压的乌云,一阵风吹来,带着千万莳花香:桂花、茉莉、丁香、牡丹、菡萏、梅花……掺杂在一起,熏得我头昏脑涨,一不谨慎,打出了一个喷嚏。
“昴日星官真是好兴趣。”我与他面劈面相遇。
“陌桑。”我一急,也双手并用,划扒开叽叽喳喳的女仙们。
陌桑跳入我的怀中,担忧地看着远去的太上老君。
“那是天然,要说这忘尘丹,想来是他炼制的最为胜利的一味丹药了。”
我大幅度地点点头:“这是天然。”
“你说昨日你见到了碧烟仙子?”
“仙子如何有空在这边漫步?旁的尚未婚嫁的仙子都去月老处听他布道了。”
如此一来,便有大把的美食了?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金丝酥雀快意卷、绣球乾贝炒珍珠鸡、海参花菇、红逗膳粥……各式百般的菜肴突突地盘旋在我面前,我咽了一口唾沫。拔腿便向月老祠跑去:“多谢昴日星官提点。”
特别的感受?我歪着脖仔细细追溯那一段过往,仿佛只顾着在脑海里翻滚各式百般的折子戏,并未曾重视到对她的感受。
他的眼睛盯着我:“唉,差多了,差多了。”一边抚着髯须,一边可惜,“和畴前那副倾国倾城的模样差多了。”
“但是月老,你有斩情的剑或者刀吗?”我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本来是你。”月老抱着陌桑低低地干脆着一些事,等我靠近后才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踱着慢悠悠的小碎步子,瞥见昴日星官双手交叠在身后,渐渐沿着银河走着,人间有一首诗曾这般描述过这位仙君的翩翩仙姿:
“嗯嗯,这倒不失为一个新奇的戏剧,待我细细写下,添上一些子丑寅卯的,再叫那些个优怜们排上一番,保管能卖座。”月老听得滋滋有味,还不时捻着胡子。
“不晓得小老儿那里获咎了月下白叟,竟累及小老儿的名声。”一个身着黄色长衫的白叟骑着青牛拾级而上,额发童颜,一把拂尘甩得须留须留地转。
“那你对她可有甚么特别的感受?”
“唉,孽缘啊。”月老叹了一口气。
“布道的不该该是太上老君吗?月老甚么时候也身兼了这个职责?”我迷惑不解。
“这一次讲的是如何抓住男人的胃,再进而抓住他的心。”昴日星官很成心味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