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并非是我简雍为自家的主公说好话,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我家主公实乃人中龙凤,只是临时运气多舛,久后必将大展雄图。说句过分的话,如果这徐州的一应事件,都由我家皇叔说了算,那曹操必定讨不到任何的好处,唉,可惜啊,我家皇叔现在不但不能提出公道的建议,乃至还到处被掣肘,便是有天大的本领,那也是使不出来的。如若最后真的没法抵当曹操,我家皇叔也只能以血肉之躯,挡在徐州百姓的前面了。”
“先生此言差矣!我徐州拥兵十万,能人异士甚多,还愁不能撤退曹操?”糜芳被简雍挑逗的急火攻心,张口便说了出来。直到话说出了口,他才有些忸捏的发觉,本身是在给徐州的面子上贴金了,若真能撤退曹操,前段时候为何全部徐州高低,都是一片愁云惨雾?
“如何?莫非你们还不晓得,糜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吗?我家皇叔不忍眼看着糜家家破人亡,这才特地令我前来的。”简雍故作玄虚的说道。
看到糜家兄弟俩低头感喟,简雍心中暗自偷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就是要逼着徐州的各级官员,在刘备和陶谦之间,做出一个挑选。简雍信赖,只要不是傻子,他们都会终究遵循简雍的构思去做的。
糜竺和糜芳对视了一眼,双双叹了一口气。比起刘备的豪气干云,现在坐在徐州牧位置上的陶谦,真的是过分暮气沉沉了,光阴磨去了他统统的棱角,他早已不复昔日的锋利了。
不管是春秋、本身才气、部下文武人才的配置,乃至是治政、带兵的才气,刘备都是较着要高出陶谦一筹的,如果徐州个各个官员、各大师族至心实意的想要保住徐州,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把陶谦赶下来,捧着刘备上位,才是最精确的挑选。
简雍不慌不忙的说着,把大家心中都在担忧却又不敢宣之于口的究竟,毫不包涵的讲了出来。
将糜家兄弟在气势上压抑住了以后,简雍这才暴露一副笑容来,自顾自的在坐椅上坐了下来,笑着道出了来意:“两位大人,我家皇叔派我前来,是特地来送一件丧事与二位的。”
糜芳闻听此言,忍不住再次作色怒道:“一派胡言!我糜家在徐州稳如泰山,何来的家破人亡之祸?你到底是谁?似玄德公那般仁义之人,怎会有你这等出言不逊的谋士?”
简雍缓缓从座椅上站起家来,果断地说道:“我家皇叔乃是汉室宗亲,岂能背信弃义,弃徐州百万生灵于不顾?昨日,皇叔和雍议事时,还曾亲口说过:‘徐州在,备就在,若徐州有何不测,备必将以身挡之’,皇叔之志向,便是如此!”
“噢?我糜家与玄德公并无厚交,却不知为何玄德公要特地使足下来送丧事?”不问是何丧事,糜竺反倒是先问起启事来了,可见这糜竺也是有着很深的城府的。并且在糜竺的话语当中,对刘备的称呼乃是玄德公,并未称其为刘皇叔,企图天然是不言而喻,他在决计保持着和刘备的间隔。
简雍这段话,字字诛心!明里暗里的把陶谦恭刘备做了一番比较,以陶谦的气度狭小来烘托刘备的宽宏与仁德。实在陶谦并没有简雍说的那么不堪,但是他这段时候以来对刘备的连番磨练,以及请刘备移居小沛等一系列的行动,的确令人有些不齿,眼下被简雍无穷放大以后,倒成了最大的话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