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成感慨道：“人在江湖，也是不得已啊。”
文九成见陈天默端的要走，神采顿变，赶紧紧追了上去，嘲笑道：“人老不免啰哩吧嗦，倒没有很多意义，小兄弟勿怪，勿怪。”
大冢博纪那里肯听，屁颠屁颠的便凑了上去，嘴里还不住的唠叨：“师父，弟子的命都是您救的，实在你内心已经承认弟子了，对不对？弟子这辈子都跟定师父了！”
一时候都不听出来陈天默到底是在夸本身的，还是骂本身的。
文九成又惊又怒，心道：“还没有人敢如此拿捏九爷呢？！”但想到陈天默的手腕，再摸摸兀自麻痹的脸颊，他毕竟是敢怒而不敢言。
文九成当即啸叫起来，其音如鬼哭狼嚎，刺耳刺耳至极，大冢博纪、刘大头都从速捂住了耳朵，倪嗣冲也不嘀嘀咕咕了，只神采更呆了些，便是陈天默，也觉耳朵里发痒，浑身刺毛，非常不安闲。可萧家大院四下里的各色声响很快便弱了下去，接着，枪声也变得淡薄，终究完整消逝！
文九成道：“不是老朽信不太小兄弟你，只是我们初度见面，相互还不算体味，以是有些事情得先小人后君子——”
“兄弟们，我们得救了！”
言罢，陈天默便作势要分开。
大冢博纪赶紧跟上去，满眼星星道：“师父假装活力的模样，还真是敬爱呢！”
陈天默惊奇道：“你方才只是啸叫了几声，便能传出如此之多的号令？”
“来人啊，扶兄弟一把！”
大冢博纪赶紧喊道：“师父！弟子助你——”
陈天默“呵呵”一笑，心道：“倒是被你这老奸大奸的家伙猜到了……”嘴上说道：“本来如此。中间每天与死尸打交道，心眼却比活人还多。”
文九成眸子子一转，笑嘻嘻道：“小老弟，你统共提出了两个前提，老朽毫不游移的便做成了第一条，足证诚意实足！那小老弟是否也该表达表达诚意呢？”
文九成听着那话，只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当即内疚道：“小老弟，不是老朽挑理，实是这誓发的不清不楚，你该这么说：如果文九成帮你撤除了太虚子，你便不能与赶尸派为敌，也不能与文九成为敌。”
“……”
陈天默道：“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消想太多。”
“怪物跑了！”
陈天默道：“你有话直说！”
文九成连连摆手，道：“小兄弟道行如此卓绝，老朽吃饱了撑的才去招惹你！如何能够去害你呢，不会的，毫不会的。”
陈天默不悦道：“中间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吧？照你这么说，今后随便你害我，我却不能如何着你，不然便是背誓？那我岂不是冤大头么？”
文九成笑了两声，道：“老弟快人快语，真大丈夫是也！老朽的意义是，老弟须得发个毒誓，不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然，老朽帮手找到了那太虚子，成果了他，老弟却反过甚来又对我和赶尸派动手，那老朽等岂不是天大的冤枉么？”
所谓灭尽人道，真不过如此！
陈天默嘲笑道：“你不信我，我如何信你？以是，得你先起个誓说今后不与我为敌，然后我复兴个誓说不与你为敌……你一言我一语，如小孩子般过家家呢？再磨蹭下去，太虚子倘若走了，甚么誓词都没用！就是方才说不杀你，也不作数了！好话不说二遍，只问你一句：走不走？！”
“……”
就俩大冢博纪都忍不住惊呼连连，惊骇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