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却挣扎道:“大哥别闹!咱老祖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莫非还怕泄漏天机太多,遭天谴不成?!别磨磨唧唧的,再说点!”
陈天佑怪道:“这就没甚么话好说了?莫非我大哥就必定一辈子成不了‘麻衣神相’了?成不了‘麻衣神相’,又如何能昌隆麻衣陈家?”
“呵呵~~呵呵~~”
“大哥,你也不是怯懦的人,如何见了老祖,就和顺成如许?!”陈天佑抱怨道:“他是我们远亲的祖宗,还能如何着我们?就用不着客气!他的香火,还得希冀我们哩!”
陈天佑道:“是叔父偷袭了你,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大力捅的。不过你也别怪叔父,因为你当时要宰了张老爷子,叔父是不得已出刀禁止你的。”
陈天佑道:“一个就已经够使啦,咱也不是那贪婪的人!大哥起来吧,还跪着干甚么?老祖都散了架了。”
陈天默方才起家,便陡觉后背一阵剧痛袭至,中间的张省身也“哎哟”一声呻-吟,抱着受伤那条腿,坐在了地上,陈天佑更是上手捂住胸口,靠着洞壁一瘫,龇牙咧嘴的吭哧起来。
陈天佑道:“我就一点都没有记着,可见我是个蠢材。”
陈天默笑道:“如果看了两遍还学不会乃至学错,那与蠢材有甚么辨别?”
阴风也倏忽间止住。
“很好,很好……”
“老祖别小家子气啊!”
陈天默翻转着掌中的陨合金匕首,似笑非笑的说道:“实在,老祖前后两次在这匕首的锋刃上结印,我都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内心。老祖固然口称不教,却已经教了。”
张省身跟着说道:“那老朽也是个蠢材了。”
陈天佑嘀咕道:“那就是得比及我这一代,我儿子那一代,我孙子那一代过后,最快也得我重孙子那一代,才气找到《神相天书》,这很多少年啊……”
陈子归言语之际,忽有大团阴风卷地而起,刹时便构成了一片旋涡,而陈子归就处在旋涡的中间。
一道幻影也垂垂从陈玉璋的躯体上剥离了出来。
陈子归又问道:“明白此中之意吗?”
“好说,好说……”陈子归的魂念已经完整从陈玉璋身上飘散了出来,陈玉璋缓缓坐在地上,模糊可见那幻影的脸上带着笑容,只是变得越来越淡薄。
陈天默皱眉问道:“我背后的伤是如何回事?”
陈子归道:“送你几句话:没有天书,也能超凡,不为神相,也可称圣。记着了吗?”
阴风也吹得世人头发披靡,衣袍飒飒。
张省身道:“你不是羽士吗?还想儿子、孙子、重孙子呢?”
陈天默笑骂道:“我倒是才发明,你这厮本来是个滚刀肉!”
陈天默赶紧看向张省身:“这,这老爷子腿上的伤,便是我打的吗?”
陈天默顿时难堪,“咳咳”说道:“我也不是这个意义……呃,实在,老祖的结印之法固然被我给看清楚了,但是想要在印中注入精纯浑厚的天人合一之力,还是极大的困难,以我眼下的修为,竭尽所能,只怕也只能够勉强结下一个印……”
张省身也拜道:“恭送前辈!”
“你这崽子,我说的已经够多了,还不满足么?”
陈子归却幽幽的叹了口气,有种欲言又止的意义。
陈天默晓得,老祖的魂念要消逝了,他赶紧扯着陈天佑,一起伏拜在地,叩首说道:“恭送老祖!但祈英魂不远,永庇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