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渡蓦地倒抽寒气,惨叫一声,又吃紧的低头往下去看,却有一道绿影闪掠而起,瞬息间钻入了明瑶的衣袖中,消逝的无影无踪!
“妙啊!”我又忍不住叫道:“明瑶你可真聪明!”
袁重渡手腕短长,却又多疑惜命,刚才因为明瑶的教唆,已经损了一只耳朵,此时现在,见明瑶如此,焉能不心生惊惧?
只听“呼”的一声,空中窸窸窣窣的,都是纤细的破空之音,我只瞧见一大片灰色的粉尘朝着袁重渡裹卷而去!
袁重渡心中猜疑,不再往前走了,明瑶嘻嘻笑着,反而朝着他走了畴昔。
当下,袁重渡倒提我的双腿,指头紧扣我的“三阴交”穴,顷刻间,自脚底至腰际,剧痛感如电传来,痛彻心扉!丹田之气再不能上行,双腿已然发麻,双臂也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
本来是明瑶趁着我和袁重渡激斗的时候,先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又悄悄把绿袖给放了出去,躲藏在暗中角落中。
我惊怒至极,却无计可施,冒死的用体内之气四周冲撞穴道,却那里能冲撞开来?
以是,闻声明瑶这么说,我又是哀痛又是欢畅,欢畅明瑶有大智大勇,终不会上袁重渡的当,可我又哀痛我们到头来还是不免要葬身此处。
不过略一思考,便即恍然,明瑶的本领当然不高,可聪明却远超袁重渡,这么有恃无恐,必然是又想出了甚么短长的主张来!
“杀你们是必然的,你抬出陈家、曾家和蒋家也没用,大不了我一辈子不过江北罢了。”袁重渡奸笑一声,道:“只是现在杀,时候还未到。你刚才把我折腾的好惨,现在换到我了。丑丫头,你想不想叫这小畜存亡?”
“你撒的是土?”袁重渡又吃一惊,仓猝往地上瞧去,我也跟着瞥看,却不是土又是甚么?
“好小子,叫你两次冲撞开我拿穴的手,真是小瞧你了!”袁重渡从我身侧转了出来,道:“此次我封你五处大穴,瞧你冲撞不冲撞的开!”
袁重渡退得两三步,躲过了毒粉,嘴里骂道:“刁钻的丑丫头,就晓得你不安美意——嘶……啊!”
两人离得很近,明瑶又出其不料,更兼是毒,袁重渡鬓角有血,粘上一点就是大费事,是以惶恐之下,袁重渡一边挥手去拍散那空中的毒粉,一边今后飞退。
袁重渡瞧得出明瑶脸上神采有诈,却不晓得这诈的内容究竟是甚么,更料不到这里除了人以外,另有微不敷道,暗中偷袭的蛇!
我就算是打不过他,搏命也要咬掉他一块肉来!
“哼,袁家的看人本领一定比陈家的差,我已看得出你面色有诈!你不必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了吧?”
“你放蛇咬我?!”袁重渡惊怒交集瞪视明瑶。
或许是刚才“袁明素”咬他的前车之鉴犹在,他竟目露惊骇之色,连连后退。
他瞥见明瑶这模样,立时惊奇不定的停下了步子,道:“丑丫头,你又打甚么坏主张呢?”
袁重渡吓了一跳,仓猝扭过甚去看,却见“袁明素”正凝立不动,别说要脱手了,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而后,袁重渡制住了我,明瑶连番使诈,虚真假实,趁袁重渡惊奇不定时,撒脱手中的土,假说是毒粉——袁重渡的脸曾经被潘清源的毒烧毁了一半,至今心不足悸,再加上他耳朵处有创口,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瞥见粉尘,闻声是毒,也不辨真假,就仓猝遁藏,却恰好被暗中窥测的绿袖给咬中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