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爹跟娘还在实际。
“陈弘灿。”老爹恍然大悟,奸笑一声:“陈汉明的儿子啊!他这一脉,倒都成了陈家村的祸端!父子相承,嘿嘿……看我叫他好过!”
“老二?”我喊了他一声,他却不吭声。
瞥见我怀里抱着的老猫,娘吃了一惊:“这猫从哪儿弄来的?看起来不普通啊!”
“老二!”我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他仍然没有展开眼睛,嘴角还是机器的一抽一抽,笑得更加古怪。
老爹揪着老二的脑袋,揪到了镜子前。
“啊?!”
“再说了,明瑶那孩子,我瞧着挺好!很有骨气!”
靠近了一看,只见老二钻在被窝里,被子裹得死死的,只要脑袋露在内里,被窝里仿佛有甚么在爬动着。
“陈腐!”
“偷鸡杀狗喂崽子,作歹太多,反倒是累的断子绝孙。”老爹愣住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老猫:“不该你吃的,就别来吃,你既然是野地里成了王形,就该晓得家里养的,不是你的腹中物。”
我吃紧的端了水进了屋,老爹神采乌青着,说:“泼!照他身上泼!”
那老猫见我和老爹站住了,便也不走了,一双眼幽幽的看着我们,意味深长,难以描述,但毫不是要抨击伤人的眼神。
“这屋如何有一股怪味?”老爹皱着眉头走了出去,问:“老二在搞甚么幺蛾子?”
“爹!”我冲内里喊了起来。
只嗅到一股如有若无的香味,很腻很腻的香味。
老二凄惨痛惨地去穿衣服了。
“娘,老二啥都没穿!”我怕娘冲出去,从速挡在门口,喊了一声。
我情知不妙,从速往外跑去端水。
老爹一声不吭的从地上拾起来那团布一样的东西,翻开来一看,神采更加阴沉如水。
老二看看我,又看看老爹,然后悠悠的说:“咋这么冷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