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你真的是好凶啊!你吓到人家了……”阿罗那嘲弄似的声音传了出去,然后是一阵笑声:“咯咯……”
阿罗真的毫无惧意,往前走来,伸手去握丁兰尺,将要握着的时候,她却又俄然抬起了头看我,嘴里问:“陈大哥,如果我握住了丁兰尺,又没事的话,那就是你冤枉了我,你冤枉了我,那该如何办?”
“那你要我如何做,才气信赖我不是鬼呢?”
她只是在搅乱我的心神。
看她委曲的模样,莫非真是冤枉她了?
我心中暗忖一声:“不妙!”
她越来越近,一股森森的寒气,也垂垂袭近!
“咦?”阿罗诧异道:“竟然不倒?”
“你,你——”我瞪大了眼睛,指着阿罗。
这是因为阴邪之气过分于浓烈厚重,遮住了人的肉眼,麻痹了人的双耳和感到,让人产生不实在的幻觉。
好家伙,是鬼遮眼!
“哎唷!”
我说:“向你赔罪报歉。”
吃紧忙忙从这屋的门往外走,果不其然,出去以后,所到之处,仍旧是个屋子!
我低头往那丁兰尺上一看,这才发明古怪处——那丁兰尺不晓得从甚么时候开端,本来乌黑色的尺身,现在竟然变得有些暗淡了!
我只感受手背上光滑冰冷,情知是被阿罗给戏弄了,心中惊怒交集,不由自主的就把手往回缩。
但是出去一看,我不由得又惊住了——刚出了屋门,又进了一个屋子!
“陈大哥,你真是好凶哦,握就握嘛,有甚么了不起的……”阿罗伸手去握丁兰尺,我也细心谨慎的盯着她的手看,却瞥见她白净苗条的手指伸展开来,悄悄地握住了丁兰尺。
“这……”我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我还没砸中,阿罗就先尖叫一声,回身就跑。
阴阳罗盘不消说,是相士相形时,观风望水、寻根定位必用的法器。
我站住了,不再徒劳来回了,而是稳住呼吸,平心静气地去看四周。
“就是不信!”
这一下离的太近,又事发俄然,变生肘腋之间,我一时失策,被她扑了个正着!
“你如何会有这类东西?”阿罗诧异的看了一眼丁兰尺,说:“袁大师用的不就是丁兰尺吗?”
“咯咯……陈大哥,人家在等你呢!”阿罗的笑声阵阵,恍若在耳边。
“你如何能这么狐疑呢?”阿罗委曲的说:“我如果鬼,你如何能瞥见我?”
和刚才那屋子布局一模一样!
我不由得一呆,惊诧看向阿罗,莫非真的是我曲解她了?
蓦地间,我惊诧的发明,月光晖映下的阿罗,竟没有影子印在地上!
沉吟了一番,我把丁兰尺掏了出来,握在手中,看着阿罗,说:“这丁兰尺是辟邪除祟的宝贝,很有灵气,你敢来摸一下吗?”
相笔,是相士相字写批时必用的东西,我这把相笔都是同一的规格,小拇指粗细,五寸来长。
这丁兰尺是我陈家的相脉宝贝,历代先人供奉侍养,最是辟邪的东西啊。
窗外的月光照出去,我已经退到了墙角,阿罗迎着月光越走越近。
“哎?”我稍稍一愣,确切也无证据,能完整鉴定阿罗为鬼,此时又是深夜,要如何证明?
“那你为甚么浑身寒气逼人?”我说:“现在的天可不冷!”
阿罗对劲洋洋的又往我身前走,我严峻的直今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