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疑道:“狗能逮住怨母鸟吗?”
我“啧啧”称奇:“那怨母鸟好抓住吗?”
“是真的。”老爹说:“起初难产死的妊妇多,怨母鸟也多,这两年倒是很少见了。今儿个夜里,我们是交运了,遇见一只冲着鬼胎来的!”
“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怨母鸟甚么都不怕,唯独怕一样。”老爹看着蒋赫地说:“狗!”
借着毛玉轮的光,我打眼看时,只见那边有两滴血,鲜红的血,黏稠浓烈,只看了一眼,我便感觉脑筋有些晕眩。
我打了个寒噤:“这么暴虐?”
那婴儿哭泣的声音从远处夜空中传来,渐行渐远。
“玩啊!”蒋赫地说:“先把娃娃给玩死,然后再吃了。”
蒋赫地大怒:“你才是狗!”
“哇哇……”
“老东西又骂我?”
“我说的是怨母鸟怕狗!你个二百五!”
“怕被这群鳖孙给逮住吃了,我把狗都散到城西郊的山里了。只留了一条在地下密室里养着看家。恰好拿来逮鸟!”
“我晓得你说的是怨母鸟怕狗,那你为啥盯着我说?你个信球!”
蒋赫地喃喃道:“闹鬼了,闹鬼了,真他娘的倒霉!”
老爹神采大变:“时候不对,鬼胎毫不成能现在就生出来!”
“中啊。”老爹说:“狗立了功,羽毛当然归狗。”
“可不是?”蒋赫地说:“你瞧瞧这两滴血,就是那扁毛畜牲吐出来的。”
“你才是牲口头子!”蒋赫地忿忿道:“嘴咋这么损?蒋兄我是养牲口的,不是牲口头子!啊呸,啥牲口不牲口的,是灵物,这灵物……”
老爹和蒋赫地这才不叨叨了,老爹说:“把你的狗牵来一个,要有灵性的,能埋伏在房顶上,等怨母鸟靠近了,再扑下去咬。”
蒋赫地话匣子一翻开,就没完没了,我从速打断他:“蒋伯伯,怨母鸟是甚么鸟?”
“嗯。”老爹点了点头:“到底是牲口头子,识货。”
“哇哇……”
我与蒋赫地相顾骇然:“那是鸟叫声?”
蒋赫地也笑:“这鸟的羽毛但是好东西,织成的衣服,水火不侵,唤作‘子午衣’。”
“是怨母鸟做的暗号。”蒋赫地说:“怨母鸟是妊妇难产身后变的邪鸟,最喜好娃娃了,它在夜里跑出来,到处漫步,如果发明谁家媳妇快生了,或者是哪户人家内里挂的有娃娃的小衣服,就会吐两口血做个暗号,然后找机遇把娃娃给叼走。这血里有股怪味,只要怨母鸟本身能嗅到,以是它们再来的时候不会摸错处所。”
“那我们从速把这两口血给擦了吧。”我说:“免得三天后婴儿生出来了,它跑来叼走。”
我顿时恍然,老爹说得对。
“不对!”老爹俄然说:“哭声不是从屋里传出来了,是房顶上!”
“啊?!”我和蒋赫空中面相觑,老爹已经冲了出去。
又是一阵哭泣,回旋在屋子内里。
我的心“砰砰”乱跳,目不转睛的盯着何氏,暗忖:莫非鬼胎在她肚子里就会哭了吗?
我们一起突入屋中,却瞧见何氏躺在床上好好的,动都没动,更没有婴儿生下来。
“乖乖!”蒋赫地讶然道:“是怨母鸟?!”
我和蒋赫地赶紧也爬上屋顶,只见老爹神采凝重的蹲在屋脊一处,指着一片瓦,说:“瞅瞅。”
“不好。”老爹说:“怨母鸟翅膀多,飞的又急又快,普通环境下底子捉不到,并且又不怕水火,有人的灵性,不进圈套,很难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