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蒋赫地一瞪眼:“你怕啥?现在就你我另有他们娘儿仨五小我,哦,另有俩尸身。我说的这话,谁敢往别传?蒋书豪、蒋书杰你们这两个小东西,平时打我不是打的可得劲儿嘛,那是老子让着你们!明天就给你们露一手,叫你们晓得老子的本领!”
“叔,我今后不带人打你了。”蒋书豪哭丧着脸说:“你快说说这咋办吧,可千万给他俩分开!这如果不分开,就好似他俩偷情又殉情了一样。”
“咱俩不一个娘?”蒋书杰捂着屁股犟嘴:“你咋能当着咱娘的面说这类?”
我把砖头捡在了手中,蒋赫地说:“搓成沫沫!”
“哪六相?耳、目、口、鼻、身、心,就是这六相,又叫六意!这工夫如果练到了家,耳、目、口、鼻、身、心都超出凡人!一双肉掌把砖头搓成沫沫,就是身相工夫里的塌山手!对他来讲,小儿科!你们如果谁敢把明天的话说出去,嘿嘿……了局跟这砖头一样,变渣渣!”
“搓!”
“这个野男人是谁?!”老太太泪眼婆娑的问:“可不能合葬啊,得把他俩分开啊,不然这不丢人丢十八辈祖宗了!蒋大哥,我这败家的儿子带头打你,是他们不对,我晓得你是好人,你们家地主是地主,可没出过为富不仁的好人。闹灾荒的时候,要不是你们布施,我都饿死了,哪儿能生出这俩鳖孙!我晓得你是跑了媳妇,丢了孩子,以是才乱闹的……”
“这还差未几。”蒋赫地看着蒋书杰说:“你,去给我弄点烩菜、烙馍、胡涂糁儿来,饿死老子了。弘道,回家叫你爹来,跟他说蒋家村闹尸合了,如果不管,就该出大事了!趁便叫他带点酒,我晓得你爹那老东西在院子里没少埋好酒。”
“啊?”蒋家兄弟惊奇的看着我:“他爹不是在房管局里当官吗?”
我听得一阵头大,心想怪不得这蒋赫地会挨打,这嘴没个把门的啊,如果把这些话传出去,那下一个挨打的就是我爹啊。
“是。”我说:“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谁?”
“屁!”蒋赫地说:“他是掩人耳目的身份!晓得啥叫狡兔三窟吗?他爹明面上的身份是房管局里管财务的,公开里才是大大的老神棍!论起相术来,周遭几百里几千里找不到敌手,这类古怪的事情,他来掌一眼就能晓得个畴昔将来。你们晓得他爹的江湖外号吗?”
我从速打断他:“蒋伯伯,蒋伯伯,跑题了,跑题了。你说的这不是我爹,阿谁神断陈老先生,只不过是跟我爹同名同姓,不是一小我。”
“滚恁娘了个蛋去!”蒋书豪踹弟弟了一脚:“会不会说人话?”
说罢,蒋赫地把从脖子上取下来的五块青砖摞在一起,一掌劈下,“呼”的一声响,五块青砖烂的粉碎!
“娘。”蒋书豪哀嚎了一声:“我儿子还没生出来,就没了……”
转头一看,是蒋家兄弟的老娘到了。
“这叫尸合,又叫尸媾!”蒋赫地笃定的说:“普通环境下,两具尸身不会无缘无端尸合,以是我才问你认不熟谙这具男尸,这具男尸又是从甚么处所来的?”
蒋书杰抡起巴掌就朝蒋赫地脸上打,我从速伸手拦住,蒋书杰瞪着眼挣扎,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喝骂:“败家的鳖儿兔孙!给我停止!”
蒋家兄弟目瞪口呆。
“啪!”老太太一巴掌兜在蒋书豪脸上,天昏地暗的哭了起来:“你个败家的鳖孙啊,嗬嗬嗬……老娘坏了八辈子知己才生了你啊,呜呜呜……你叫蒋兄家的香火都给绝了啊,呃呃呃……早晓得你这么赖种,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浸到尿罐子里淹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