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烧。”我说:“我复苏着呢!”
叔父一下水,卫红等女青年就更加的放得开了,她们本来还怕叔父,现在只剩下一帮和尚,她们可甚么也不怕了。一个个都围在我身边,也不谈女孩子的矜持了,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乱问起来:
“我没事儿,大。”
这句话一问出来,四周蓦地就变得静悄悄的死寂一片——任谁也不说话了,各个都憋红了脸,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看模样,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风趣。
天然禅师把药接在手中,敷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又安抚我和叔父道:“没事了,恶毒半日可清,伤两日可病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你是真烧了吧?”叔父摸摸我的脑门,猜疑道:“也不热啊。老秃驴,这是不是中毒的迹象?”
“有。”
天然禅师过来蹲下身子,细心检察我脖子上的伤势,别人也要围上来看,叔父怒喝一声:“都给老子滚蛋!”
但是那乌龟口中吐出来的东西,阿谁带有凹槽和“针头”的“金属片”,到底是我幻象中所见之物,还是真的存在物,我心中仍存疑虑。
我“嗯”了一声,没说甚么话,但心中暗道:你们都同道了,还不是一类人么?
如果是幻觉,那可就真是惊险。如果没有这幻觉,我也不会想到婆娑禅功,也不会默修禅功,绝了声色之相,更不会从那恶龟的阴邪目光中脱身。
莫非我在水下的时候,所见的各种人影多数是幻象?
包好以后,卫红笑道:“如许看起来不像是包扎伤口,像是戴了个领巾。”
早有和尚把我的衣服给抱了过来。
“哎,你如何能憋那么长时候的气?”
我摸了摸外套的内袋,婆娑禅公然还在,那我便能够确信本身在水下所瞥见的婆娑禅从怀中跌落就是幻觉了。
叔父猜疑道:“天然,你别因为我说要杀光你庙里的人就诳我。不入耳的话我可要先说在前头——你要敢乱来我,就算是我侄子现在没事,过个十年八年的,又因为这旧伤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得返来灭你的庙!”
“嗐,听你的口音必定不是本地的人,你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