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惊奇道:“这是咋说的?”
陈汉礼这脾气偶然候挺招人烦,偶然候倒也可取,就比如现在。
“怨不着你!”叔父道:“那曹步廊是个积年的老赖种了,他设局哄人的时候,这世上可还没你呢!”
我先是欢乐,继而又担忧,道:“爹,万一七叔跟曹步廊动起手来如何办?曹步廊会不会狗急跳墙,催动厌胜术,对您和娘倒霉?”
叔父翻眼道:“就欺你太过咋着?!就侵犯不还,咋着?!”
老爹道:“怕是都藏在这个机井房里了,二弟,你和弘道守在前门口,三弟,你去房后门,我守窗户。”
有人已叫道:“师父!来了硬茬子!”
那矮胖老者闻声,回身便往机井房中进,叔父身法极快,手往前一探,早揪住了那矮胖老者的脖颈,喝道:“躺着吧!”提起来今后一摔,那矮胖老者闷哼一声,果然重重的躺倒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我心中一凛,陈汉礼确切是这风格,吃过一次闷,下次就不见兔子不撒鹰了——他陈汉礼辛辛苦苦逮了曹步廊交给我爹,满觉得是大功一件,成果老爹却不说曹步廊是好人,我还叮嘱他不要拘束曹步廊,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憋闷,有多不平劲儿!
那矮胖老者正说着话,叔父身影早动,朝那矮胖老者欺身而进,那矮胖老者吃了一惊,赶紧闭嘴闪避,我却听得“啪”的一声响,那矮胖老者已捂着脸呆呆的站在机房门口了。
老爹、叔父、三叔他们兄弟如果来送,那民气中惊忧,必定不会诚恳,而我年青,那人也会放松警戒,不至于用心兜圈子走错路。但出了村庄便不让我再跟,还是奸刁。
老爹道:“还记不记得文柳镇的一桩老公案?那就是曹步廊做下来的。”
“大。”我道:“都是我不长眼,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