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哼”了一声,又瞥了老爹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进屋去了。
听老爹说着话,我不觉已经把那本假书翻到最后一页了,俄然瞥见后封皮上满满的都是笔迹,赶紧跑到屋中取灯照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
老爹道:“君子君子不信,趋利若骛者信。那帮人是甚么东西?在曹步廊身上找不到《厌胜经》,又晓得曹步廊在陈家村住过,如何会不信?”
弘德“嘿嘿”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来拉我,我不起来,弘德道:“哥啊,起来吧,要不然我还得陪你一起跪……”
我看着那木偶,“明瑶”明眸皓齿、栩栩如生,那里能下的去手毁掉?不言声的又收回了口袋。
我“噗通”跪倒,伏隧道:“爹,儿子错了,请您惩罚!”
曹步廊暗中取了老爹和娘的衣服碎片,又捡取了老爹和娘脱落的头发,从弘德口中套取了生辰八字,以此为质料制作木偶下厌!他的目标不是弘德所说的为我爹娘增寿,而是要威胁老爹要对外宣称《厌胜经》已经落入麻衣陈家之手,好叫那些厌胜门的余孽对于陈家村,与麻衣陈家拼个死活,他则趁机安身立命!他乃至还要去陈家的祖坟里取土以增加厌胜术的效力!而他能去到陈家村祖坟,倒是拜我所赐!因为我特地叮嘱了陈汉礼不要限定曹步廊的行动!我真是天底下最最笨拙的人!
“好,好……”曾子仲对我和弘德都笑容可掬,把包裹拿下来,道:“内里有几张驴肉火烧,另有两斤老白干,拿去吃喝吧!”
我也对老爹的话半信半疑,曹步廊应当是真的跑了,但是“嫁祸”、“威胁”应当还不至于吧?
二舅曾子仲和我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脾气非常相像,都是火爆热辣,老爹不能和他抵触,赔了笑容,道:“二舅哥那里话?是我错了,也认错误了,请您包涵,今后不会再有了。”
娘固然晓得弘德是在卖嘴,脸上却也有温馨的的笑意,伸手悄悄拍打了下弘德的脑门,道:“你二舅给你带了吃的,补补去吧。”
最后一行,只留着三个字——曹步廊!
只见曾子仲转脸看向老爹就变了色彩:“我如果不跟着来,你不得再打我妹子?!我来就是要你晓得,离得再远,我亲妹子的事儿我也管!麻衣陈家的太虚掌、塌山手短长!曾家的大指模、五雷法也不白给!咱俩现在尝尝!?”
“我们也有嘴啊!”弘德道:“莫非我们不会说曹步廊留的书是假的么?这本假书就是证据啊!”
老爹并没有接,而是道:“曹步廊对你倒是一番美意,这一对和合偶你还是留着吧。”
“哦!”弘德喝彩一声,夺包进屋了。我咽了咽口水,仍旧站着没动,想听听大人们都有甚么叮咛。
“都到了撕破脸的境地了,曹步廊没需求说瞎话。”老爹道:“和合偶还是留着吧,做的挺邃密的。明瑶的事情,我看另有原委。”
弘德见状,也赶紧跪下,叩首道:“爹啊,话都是我说的,祸也都是我闯的!我是实在想不到曹步廊是其中山狼啊!他说要给您和娘祈福长命,我也是想着尽尽孝心,他又说要妥妥的把哥和明瑶姐弄成一对儿,我也是想着能帮我的好哥哥分忧,谁成想他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赖种啊!坑死我了!现在说啥也都晚了,爹啊,您把我的舌头割了吧!就是割的时候留意点,给我闪一小截,如许用饭的时候还能略微尝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