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朱大年怪叫道:“你,你先别杀我,你,你去我家里,我家里有好东西!”
叔父道:“河南的。”
我和叔父天然也不害怕,一声不吭的跟在朱大年身后。
那刀百炼精钢,割肉剁骨,实在是非常的健壮,可叔父不动声色之际便能一脚踩断!朱大年当然是吓得面如土色,我也是又惊又敬。
我愤恨朱大年,连带着全部食品站的人都看不顺,那门卫说话刺耳,我只想一拳把他鼻子打流血!却瞥见朱大年出来了,腰里缠着一条白布带,内里插着两把尖刀,眼中闪着凶光,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朱大年是急了,一改之前的官话,现在开端冒出骂人的俚语了。
叔父脱手,不,他不肯意用手去碰那把刀,只用脚踢了两下,便削掉了朱大年的右耳朵,出脚不成谓不暴虐。
“人多了好啊。”朱大年“嘿嘿”一笑,道:“人多了,死几个也没甚么大不了!”
刀势威猛,又快又直,确切是其人有些本领。但是我那里会把这三脚猫工夫放在心上?
朱大年顿时不叫了,却吓得浑身颤栗,道:“你,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要钱,说个数,我给!我就算给不起,另有我兄弟,我兄弟在区里……”
我和叔父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三百多尊!?
叔父道:“是挺多的。”
叔父不屑道:“就凭你这本领,能杀得了刀客?”
朱大年看出我们上了心,晓得本身的命临时是保住了,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本来是有五百尊的,被门生兵毁了一百四十尊。”
我和叔父都神情安静,不惊不慌,朱大年倒是有些乱了,但他目光仍旧狠戾,只鼻孔里浓厚的喘着粗气,道:“老子用这刀杀过陕西的刀客,杀过四川的婆娘!再不说实话,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俩呆X的老瓜子剁下来!?”
“呸!”
我们垂垂离了城区,走到郊野,周遭越来越萧瑟,人迹已然不见。
朱大年擦了脸上的血,在前面带路,我和叔父在前面跟着,一起上,他倒公然诚恳,没有耍甚么花腔。
我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肝火,朝着朱大年就啐了一口,骂道:“就你这牲口也配做豪杰!?”
“好,好!”叔父点点头,道:“你与儿媳通奸,逼死儿子,淹死孙女……这些事情看来都是不假了?”
杀猪刀与一只耳朵同时落在地上。
叔父道:“那是谁干的?”
叔父看都不看那刀,只冷冷道:“被你逼死的儿子,被你杀的刀客,被你淹死的孙女,是他们叫我来找你的。你没瞧见吗,喏,他们都搁你脑门后站着哩!”
叔父本就是恐吓他,听他这么说,便问道:“你家里有好东西?”
朱大年叫道:“杀猪是一刀,杀人也是一刀!”
朱大年那里忍耐得住?顿时凄声嚎叫起来,两只手奋力去搬叔父的脚,却如蜻蜓撼石柱,那里能搬得动?
叔父道:“路上不要耍甚么花腔,要不然我弄死你!”
“走吧。”朱大年瞪了我和叔父一眼,然后抢先走去。
少林寺是千年名刹,禅宗祖庭,佛法源远,武学流长,玄门五大正脉、四大副脉无不视之为圣地,是以玄门论道才选在嵩山——可即便如此,少林也不能幸免于大难,更何况其他古刹?
“谅你也不敢!”叔父道:“把脸上的血擦洁净!”
叔父嘴角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浓,并且满是嘲笑——我的掌心不觉溢出很多汗水来,我天然晓得叔父心中打的主张,朱大年越是往偏僻的处所去,就越是合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