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道：“先跟上他再说。”
那人神采一变，昂首看看四周，然后恳求道：“这位大叔，这位兄弟，你们俩说罢，到底想干啥里？要不我去给你们弄点面？”
老爹道：“福堂露骨，驿马无肉，吊庭孤鹜，左眉间断，右眉无光，眉尾异色，主克死兄长，做人恶劣，不平管束；少阴不平，太阴如炽，少夫老妻，再加上你刚才说那一句，打剩下来的，以是我说是你娶了你嫂子。”
那人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像是酗了酒的醉汉，每欲跌倒，又勉强撑着未倒。
我话还没有说完，那人俄然扯着嗓子叫喊道：“来人——”
“我看你还是疼的轻！”老爹抬脚在那人裤裆上踹了一下，那人躬身倒下，满地打滚，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
我俄然间也明白了过来，本来此人刚才在水里头是在，在弄那种肮脏事！
那人弯下了腰，“咳咳咳”一阵乱嗽，眼泪、鼻涕、哈喇子一起往外流，俄然又“哎唷”一声，捂住了裤*裆。
老爹道：“你上面另有个哥？”
我奇道：“甚么马老烟？”
路上，老爹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老爹淡淡道：“你走不走？”
“疼，疼啊……”那人连连点头：“我的喉咙管子都快给您捏碎了。手指头跟钳子似的，咋恁大劲儿！？”
那人瞪大了眼睛，细心的打量了一番我和老爹，颤声道：“恁俩是谁啊？！我不熟谙恁俩啊！”
老爹这才松了手。
只听老爹说道：“看你的面相看出来的。”
他的神情似笑非笑，风趣而古怪，两处嘴角都晶莹潮湿，也不晓得是河水还是他的口水，目光痴痴迷迷，不时还“呵呵”、“嘿嘿”的收回一阵傻笑。
我转头看那男人，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马新社道：“不是。”
那人惊诧，道：“你们不熟谙马老烟？那你们管我干甚么？”
老爹冷冷说道：“疼了吧？”
“嗯。”老爹道：“我早瞥见你了，怕惊着那人，没有叫你。”
马新社却啐了口吐沫，道：“我不奇怪我那媳妇，她本来就不是我哩，打剩下来的给了我，呸！”
饶是如此，我也吓的小出了一身的盗汗，仔谛听了听四周，除了有土狗叫喊几声便偃旗息鼓，便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顷刻间，我的脸火辣辣的热，忍不住“呸”了一口。
老爹道：“你娶了你嫂子？”
“我们甚么都不要。”老爹道：“你就诚恳交代，你刚才调甚么去了？”
那人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去掰老爹的手，老爹是多么样人？任凭那厮张牙舞爪，却好似蜻蜓撼石柱，那里能掰的动？
“呸！”我忍不住好笑：“谁奇怪你的面！”
我又惊又喜，道：“爹，您如何会在这里？”
“哦！”那人俄然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门，道：“我晓得了，你们俩是马老烟的亲戚！”
老爹道：“跟我归去。”
老爹道：“如果放诚恳了，不再喊了，就跺顿脚，我罢休。”
我和老爹也跟了出来。
我更是诧异：“您早就来了？”
幸亏如此，如果真的轰动了村民，大半夜里都跑出来，说不定真把我和老爹当小偷——那可就丢大人了。
老爹没有吭声，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扯着回身就走。
那人惊道：“你干啥？！”
老爹道：“我说的不是上边，是下边！”
说话间，老爹手上用力，那人的喉咙“咔咔”作响，听起来像是骨头已经碎裂，令人惊惧，过未几时，那人的俩眸子子也开端往外翻，只瞧见一双白眼丑的丢脸，整张脸更是憋得通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