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问道:“您也瞥见了?”
俄然,一道灰影闪过——有人以极快的速率穿过人群,伸手往地上一抄,将那木偶拿在了手中!
张英趁机捂着头和脸逃脱,他的一大撮头发连同一小块头皮都被拽掉了,脸颊被挠的几近毁了容。
“吕主任,如何办?”酒糟鼻在一旁低声说道:“这如果传出去了,对我们可不好。”
我蓦地间瞪大了眼睛——我瞥见那木偶脸上的笑容竟然像是在渐渐的收敛!
“这……”被使唤的张英面有难色:“主任,她但是会伤人。”
而黄姑又扑到了一竹道长的身后,恶吼道:“给我!”
“给我!给我!还给我!”黄姑嘴里咿咿呀呀的嘶吼着,一只手死死攥着张英的头发不松开,另一只手则胡乱的在张英脸上乱挠,只不过半晌的时候,张英脸上鲜血淋漓,他疼的“哇哇”乱叫:“给你!给你了!”
“我把枪给你,你可不能再开枪了。”一竹道长竟然真的又把枪还给了吕主任。
我又吃了一惊,本来一竹道长已经认出了叔父——“琪翁”恰是江湖朋友对叔父的尊称。
张英咬咬牙,猛地上前伸出胳膊,一把从黄姑手中抢走了那具木偶,做贼似的,回身就跑!
“对啊,黄姑实在也不是好人,就是,就是老了,脑筋不大清楚……”
“估计她的精力不太普通,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叔父重重的点了点头。
目睹吕主任发了火,世人都不敢再推委,谨慎翼翼的围了上去。
“一派胡言,乱放狗屁!”酒糟鼻恶妻骂街似的叫了起来:“该死的老羽士,必定是你教唆她如许的,对不对?!”
恰是一竹道长!
黄姑仍然是捧着那具木偶,虔诚的放在面前,目光如痴如醉,脸上还泛动着一丝古怪的笑容——这类笑容在我看来,应当是呈现在少女脸上的,而不该呈现在一个年过六旬的人脸上。
“1、2、三……上!”
一竹道长急回身,反手一绞,已然拿住了黄姑的手腕子,忽又顺力向前,拉扯着黄姑蓦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