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看的明白,薛笙白推的孟浪,又不加防备,被叔父以四十余年精纯的孺子功内气震了掌心,那感受,当真不亚于被电击!
“传闻你是神医,想凑趣凑趣你,咋么,凑趣不上难不成还得挨顿打?”叔父道:“你不熟谙你,他熟谙我——袁重山,替兄弟我给这位薛神医举荐一下吧?”
四条身影几近同时拔地而起,朝着我们地点的方位合围扑来!
“哦!”
“中。”叔父嘿然笑道:“你如果想死,我也救不了你,你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可就好说多了,现在就走吧!”
许丹阳的行动很快,话音未落,手便抬了起来,目睹张易就要在瞬息间步崔秀的后尘,却听“嗖”的一声响,一道流光闪电般自上而下掠出,直奔许丹阳的手掌心!
“你叫喊啥叫喊!?”叔父转头骂道:“你姓袁的才是缩头乌龟!”
一阵大笑在我耳畔响起,好似接连不竭炸起了雷!大殿里嗡嗡乱响,砖瓦剧震,神坛颤栗——恰是叔父的“龙吟”功力而至!
接着,才是叔父跳将出来,瞪眼道:“还不快跑!?”
“不错!”雷永济会心,回声道:“我瞧九成都是假的!”
我间隔叔父很近,早被震的脑筋发胀,几乎一个倒栽葱从梁上掉下去,幸亏我转念转的快。
袁重山苦着脸道:“薛老迈,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相脉阎罗陈汉琪。”
许丹阳大吃一惊,急旋身斜撤!
叔父的脚步蓦地止住,连带我也止住了步子,那张易收势不及,身子仍旧是往前急冲,差点摔个跟头,幸亏是被叔父抓着胳膊,这才勉强站稳。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我正错愕,却闻声身边的一竹道长叫了声:“苦也!”
五大队一行人已然全员追来,抢先一人恰是袁重山,刚才出言呼喝的那人也恰是他。
袁重山扭头一看,倒是我叔父正瞪着他,道:“袁重山,你我总算另有点友情,可你竟然敢说我是缩头乌龟?要不要打一架,看看谁是缩头乌龟?!”
许丹阳死死的盯着张易,嘶声道:“这么说来,你也是个不识汲引的人,要学崔秀了?”
叔父大喝一声,摆布手别离提了我和一竹道长,砸碎窗棱,从梁上丢到了大殿外。
一竹道长又抱怨叔父:“你闯了大祸了!被人认出来了!扳连贫道了!”
“我不干啥。”叔父满脸嘲笑,道:“我还想问问你,你想干啥?喊你两声都喊不该,莫非神医是个聋子?!还脱手击我膻中穴,要不是我另有些微末道行,命得送到你手里头去!”
张易终究认识到,本来叔父是真的要帮忙他脱身,因而扭头就跑。
正跑之际,身后俄然有人大喊叔父的名字。
“是真是假,尝尝便知!”计千谋突的跳到叔父的左火线,双手突然翻开,只听“嗖、嗖、嗖”响,一阵利器破空的吼怒之音乱作一团,点点乌光交成一道伞也似的网,笼了叔父的上、中、下三路要穴!
雷永济、计千谋、许丹阳等人在此时纷繁赶至,计千谋朝雷永济使了个眼色,喊道:“雷老迈,我看这个陈汉琪八成是冒充的!”
薛笙白冲势太急,差点撞到叔父怀里,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去推叔父的胸膛,口中厉声喝道:“让开!”
张易刚才在许丹阳面前慷慨赴死,实在是被逼无法,明知在灾害逃,干脆硬气一些,也强过死前叛变,成果被叔父脱手相救,死里逃了生,那里另有再死一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