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男女,快说!”薛笙白也忍不住叫了起来:“雷老迈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范瞻冰瞧着叔父,神情也非常了起来。
“唉……”那被唤作“复哥”的男人感喟一声,道:“失算了。”
“阿冰”的性子非常固执,仍旧是诘问叔父:“你如何会范家的独门镖法?”
“要杀人就快点!”身量稍矮那男人大声道:“怕你甚么狗屁‘蟾衣粉’!”
我脸上大热,心中愤怒:好,不叫我抓你手是吧,我也不想!
“相脉阎罗陈汉琪?!”那“复哥”又惊又喜的盯着叔父,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啊……阿冰,他是陈汉琪陈相尊!”
“江家?茅山?”叔父惊奇道:“我晓得红叶俗家姓的是江,你们跟红叶有啥干系?”
“你们这点本事,瞒不住我!”叔父嘲笑道:“隔八丈远,我也能闻声你们的喘气声!以是别啰嗦,把你们的妙手喊出来吧,要不然,我弄死这俩公的!”
“你放开!”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跟他们啰嗦甚么?!”薛笙白不耐烦的挤到叔父前面,道:“我管你们是范家的还是江家的还是茅山的,再不老诚恳实交代,我就下药!”
两男两女都别过脸,全不吭声。
“好,硬抗是吧?”叔父回过甚来,又看向那四个男女,道:“没人管你们了,说罢,哪个门,哪个派的?!”
这时候,许丹阳、袁重山、薛笙白、计千谋等人也都赶到,将这两男两女给围在了垓心,她们再想跑,就极其不易了。
“这……”“阿冰”怔怔的看着叔父,一时候似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说着,叔父俄然甩手,只听“嘎”的一声怪叫,世人惊悚中,有道乌光击中那“阿冰”身后的大树,“嗖”的洞穿而过!
我手捏脉门,用力用力,她“啊”的一声轻呼,手掌不由自主的摊开,掉在地上一件物事——我松了她的手,把那东西捡起来看,倒是柄两寸来长的乌金镖。
我道:“你快说罢,你打不过我们的。”
范瞻冰道:“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刚才长辈说话刺耳,真是不该。”
“你不消死。”我说:“只要你说出来你为甚么用心害我们。”
那“阿冰”吃了一惊,惊诧的看向叔父,叔父嘲笑道:“这镖有个明堂,打出去今后,能收回一声怪啸,惊民气魄,叫人悴不及防——恰是苏北古武世家范氏赫赫驰名的‘雁过留声’”!
许丹阳也稍稍吃惊,道:“前辈,他们是苏北范家的人?”
“不怪你。”叔父道:“你也不晓得我是谁。”
“你,你如何会范家的镖法?”那“阿冰”惊诧之极的看着叔父。
“呸!”她俄然啐了我一口,骂道:“一向抓着我的手做甚么?!不要脸!”
林子里“嗡嗡”乱响,却无人回声,更无人现身。
计千谋朝叔父眨眨眼,道:“看来他连您都给骗了,那是个资深的伪君子啊!”
那两个女子相顾一怔,那“阿冰”开口道:“没有别的人了,就我们四个!”
“看来这位小兄弟还是年青啊。”计千谋笑呵呵的往前走了两步,温声说道:“这蟾衣粉是毒,一种奇毒,不叫你死,只叫你变个模样。晓得为甚么叫‘蟾衣’吗?‘蟾衣蟾衣’,就像那蟾蜍的皮,一身的疙疙瘩瘩!你们如果中了这蟾衣粉的毒,就会变得跟那蟾蜍一样,脸上、胳膊上、身上、腿上乃至手心、手背、脚心、脚背、眼皮子上全都长疙瘩!不疼,只痒,你还不能挠,一挠就流脓!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