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禅师微微一笑,说道:“我一身的修为,满是得自于这婆娑禅,但我天生资质不高,所乃至今未臻至化境,我那几个弟子,不悟大道,也修炼不了这禅功……我本觉得这婆娑禅要终究我手,没想到上天却带了你来,这可真是机遇!你叔父说的不错,你若不收下,我还能给谁呢?只能叫它伴随老衲化归灰尘了……”
我和叔父听得瞠目结舌,叔父几次扭头要细看那婆娑禅,迟误了开车,还差点出变乱,只好忍住,嘴里却道:“这小东西,有那么多的门道?”
叔父话音未落,天然禅师的神采已经变得惨白,二话不说,急仓促就往林子外赶。
乍看下去,上面的经脉线路五颜六色的,晃人眼,乱民气,底子不晓得从何看起。
我心中一凛,和叔父紧跟天然禅师而去。
我赶紧把婆娑禅给收了起来,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然后下了车——至此时,婆娑禅上的线路,我还连一个回环都没有看完。
叔父俄然大喜道:“道儿,这但是好东西,老衲人算是有知己,你快收了吧!”
我瞪大了眼睛,细心去辩白,顷刻间,双眼一阵晕眩,脑海中恍恍忽惚,突觉那婆娑禅的面庞神采变得更加扭曲,笑容也更加诡异了,仿佛它要活过来一样!
“不,不是晕车。”我深呼吸了几口,抚抚胸口,连咽唾液,然后才说道:“是刚才看了几眼这婆娑禅,不晓得如何回事,俄然有点恶心……”
“婆娑禅?”我倒是第一次闻声这称呼,半信半疑的看向叔父。
但神清气爽,周身通泰,已经一扫夜里未眠几次驰驱的怠倦了。
叔父道:“庙里头另有一群肇事的门生兵,白日必定是搁着劲儿的折腾,先把车藏在这树林子里,等早晨了再偷偷运回庙里去。”
林子很大,松树都在七八丈凹凸,密度却不大,略显稀少,空地可包容卡车在此中行驶。
我和叔父面面相觑,叔父道:“这老衲人护佛心切,那群门生兵没法无天……估计要出大事。走!”
我道:“无功而受,受之有愧。”
“不急,不急。”天然禅师道:“我就是要他先瞧上几眼,晓得短长,再教他精确的法门,他就会服膺于心,再难出错了。”
我那里还敢胡乱去看,只怔怔的瞧着天然禅师,等他示下。
再一者,六相全功本就是修炼六相的玄功,与这婆娑禅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相互连络,必然大增能力!
也不晓得畴昔了多久,我看那婆娑禅正看得出神忘我之际,俄然感受有人在推我,愣神一看,见叔父捏着我的肩膀在晃,道:“先收起来吧,我们到了。”
“和尚不穿衣服,当然看着恶心了。”叔父道:“你别把它当人,把它想成别的东西就成了。”
我伸展了手脚,活动了筋骨以后,便开端打量起四周来——卡车地点处所已经不是通衢,而是一片赤松林子。
叔父也满脸不信的神采,道:“甚么婆娑禅?这名头可真希奇!老货,不会是你现编出来的吧?”
我把那佛俑交还给天然禅师,天然禅师却不收回,道:“拿好!”
“不是这个原因。”天然禅师道:“是因为无所适从,看错了挨次,着了魔,以是经脉气味混乱,五脏六腑难受。”
至于那佛俑上面画的五颜六色的线,则都是内息沿着经络行走的线路。
天然禅师道:“我沙门之宝,你方外之人,岂能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