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样?”那庆濎珠道:“你承诺了没有?”
那土龛纹丝不动。
那我究竟是答不承诺这庆濎珠的要求?
庆濎珠不耐烦道:“你当年是如何翻开锁镇鬼木郎的阴沉木棺的?”
我不由得满心欢乐--那淤泥固然麋集,却也挡不住我这三魂七魄来往穿越游动。
我被困住的这黑冰,本来就够黑了,但是跟那黑气一比,已经算不上山么了。
就算要走,也先不要触怒了这颗混珠子。
我一想,且去看看那土龛和庆濎珠到底生的是甚么模样。
我听得一阵心惊,怪不得这佛耳潭的水这般阴凉砭骨,还觉得是潭水本身的原因,本来倒是这庆濎珠在捣蛋!
那庆濎珠“呵呵”笑道:“对你说了,我也不怕。当年水道人祭炼我,他的本领加上一分,我的灵力便强上一点,他极擅山术水法,便将水法至高无上的奥义融在我的身上,是以,这世上统统的水法,都能为我所破!囚禁这些水鬼才破钞我多少神通?想当年,这潭水本来也平常,没有这般阴冷,水中也有鱼、虾、螃蟹、泥鳅!自打我入了这水中以后,这水的阴气才更加沉重,到最后,鱼虾死绝,再无生灵!只剩下那些喜食腐尸的水草,也得了我的半分灵气,但凡是有人落入水中,即便是能游上去,也要被那水草给缠住,拖入水底淤泥中,不消一时三刻,骸骨便尽数被食用洁净!我固然身在淤泥底的土龛当中,但是稍稍流露些灵力出去,也能禁住水鬼!谁能从我的掌心脱身?!”
看来,公然是杀人太多,必得恶果,即便是道行通天,戾气缠身,也无可何如。
俄然间,一声异化着镇静和不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定睛一看,只见黑芒已经到了绝顶,那绝顶处,倒是一个明黄色的盒子一样的东西--方刚正正的,只要一寸多高,一寸多宽,一寸多长,安温馨静的镶嵌在淤泥里似的,一动也不动--而黑芒的泉源,却恰好就在那此中。
我心底一沉,这庆濎珠竟是如此狡猾阴狠!
我在心中骂了一声,只得用尽尽力,朝着那土龛砸了下去。
我道:“这是个土龛吗?我如何瞧着像是个木盒子?”
“别了,你还是先研讨一番再说吧。”庆濎珠也泄了气。
再看那土龛的四周,也是密密麻麻的,满满的都是图文符箓,我仍旧是一个也不认得。
“别看了,我就在这土龛当中。”那庆濎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听上去既镇静又慌乱,镇静是它终究有了要重见天日的能够,慌乱的是怕我又不是阿谁能救它出去的人。
黑漆漆的,咕嘟嘟的,提及来是气,却好似是一股墨汁子,从那淤泥底喷了出来!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你在甚么方位?我如何能找到你?”
“水不是正克火吗?”我又好笑,又猎奇道:“你如何会怕火?”
我无法道:“这土龛,该如何翻开?我底子就看不懂上面的图文。”
碎成一片一片,全都烂在了淤泥中!
但是事到现在,仿佛也由不得我再担搁了。
往下也不晓得又钻了多深,即便是没了躯体,只剩下三魂六魄,也能感遭到四周越来越阴寒,越来越凄冷,而那黑芒的光势,却越来越盛!
那黑冰之上顿时迸开了一道道的裂缝!
“啊!”
庆濎珠叫道:“你能不能使一点劲儿!?休要乱来我!我看得出,你是入圣境地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