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回事?
我不由大吃一惊,仓猝环顾四周,却见成哥、池农、邵薇、朔月、安木主、金奎,连带着龚谦,以及一干木堂弟子、金堂弟子等的身影,全都在这昏六合暗的暴风当中,模糊而逝,眨眼间,就是谁都不见了!
白侠道:“元神的本领,天然是没甚么话可说的,只是,这弱水之海中能呈现奇物,倒是令我难以置信。”
但是,我忍住了,没有上前,而是问道:“龚谦大人,这旗号是干甚么用的?”
我惊奇了一下,然后又喊了一声:“大哥?!”
“因为你是要窜改阴阳两界的格式,是要突破阴盛阳衰的景况,要阴阳真正划一,乃至要阳盛阴衰!”白侠道:“这对阳间有甚么好处?这对秦广王和阎罗王有甚么好处?他们作为阳间的最高统治者之一,为甚么要帮你?”
我不由惊诧。
我心头一震,仓猝扭头,循声去看,却见两小我,影影绰绰的立在那边,一个瘦瘦高高,一身麻布衣服,站得笔挺;另一个披着雪一样的白衣,腰中挎着一柄红色的剑--竟都是我分外熟谙,也分外想见的人--一个是义兄陈元方,一个是白侠!
我看着那旗,心中也不晓得如何的,俄然一阵悸动,就想上前握握那旗号,仿佛是宿世见过的一样。
真是怪了!
顷刻间,一阵暴风高山而起!
“好。”白侠道:“我想问你的是,你现在究竟修行到了甚么境地?”
就连那金鸡岭,也一起消逝在了这包裹六合的风中!
两只耳朵边上,尽是些“呼呼”的吼怒之声!
“你不消跟我说这些虚的。”白侠道:“如果说世上另有一小我能看得清楚本身,那人必然是你!”
白侠沉默了半晌,然后摇了点头,道:“我不晓得。”
“不晓得。”义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义兄反问道:“这话问的奇特--遵循白兄来看,他们为甚么不帮我?”
“这旗号就如同这上面的笔迹所说,乃是招魂幡,也称帝幡。”龚谦道:“我来,是特地要把这旗号给你用的。”
“给我用?”我固然已经心中有所感到,但是闻声这话,不免又是吃了一惊,道:“这招魂幡,我向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传闻过,这给我,该如何用?”
却不料两人底子就没有理睬我,更没有看我,就仿佛完整没有能闻声我的声音,也没有瞥见我的人似的,我都到他们跟前了,他们仍旧是两眼不见,充耳不闻。
我猛地觉悟过来,这里是阴阳路的末端--弱水之海啊!
我如何又到了这里?
“当然能够。”义兄道:“只如果你问的题目,我向来都没有不答复过啊。”
心中正自惊奇,却闻声一道熟谙的声音传来:“白兄,我此次吃紧把你从阳间呼唤返来,就是为了让你看那东西,又如何会骗你?就是我那两个门徒,望月、彩霞,被我召回,也是为了这一件大事!”
他手里扯着一面方旗,一尺见方,不大也不小,插着一根出头半尺多长的绿色短杆,倒是吵嘴相间的底面,边上镶着一圈红线,两面都绣着笔迹,一面多的,一面少的,多的那面是三个字--“招魂幡”;少的那面只要一个字--“帝”。阵役团技。
“啊!”
正在这无边的可骇惶恐失措当中,那风却俄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