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道:“本来如此!”
我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这可真是平生罕见的异景!
两缕黑烟从地下汩汩冒出,就像喷出来的墨水一样,窜在空中,垂垂凝成两个古时狱卒模样打扮的阴兵,朝着温良躬身施礼道:“拜见温大人!”
“对。”温良道:“我早就看杨玄不扎眼了,只不过他没受伤的时候,我不敢冒然动手,这厮的山术木法也修炼到了丹成的境地,正面抵触,如他所说,我确切有些害怕。还好有你,你这个麻衣陈家的年青弟子,但是真不简朴!连番设想,把戏一个接一个,我都看花眼了--你让这厮受了重伤,成了强弩之末,我又趁隙暗害,这才要了他的命!”
数十只跑的快的老鼠也是“嗖”、“嗖”、“嗖”的从我腿脚中间蹿过,之前还冒死咬我裤腿,拉着我走,现在就像是拿我当了氛围一样。
“我没那闲工夫!”温良大喝一声,道:“阴兵安在?!”
“一伙?”我惊奇道:“那如何只见温大人一个?”
我失神了半晌,然后又点了点头,有些恍然道:“本来如此,怪不得乔坤--不是,乔大人固然忌恨麻衣陈家,但是却也没敢如何对麻衣陈家动手。”
“我们俩个,实在是死仇家,我看不上他傻大个子,他看不上我的文弱。以是你有甚么话固然说,不消藏着掖着,我是不会到他跟前告你的状的。”温良笑道:“他当然不会对麻衣陈家的人动手,一来是打不过,二来是不敢。只要麻衣神相活着,麻衣陈家的庇护神就永久存在,十殿阎君都要给面子。神相的道行是成神之境,是阳间修道者的顶峰,已经完整不输与十殿阎君了。乔坤就算对麻衣陈家再有成见,也只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怎敢真的下黑手?更何况,当年,乔坤、野仲、游光这三大夜游神,但是递次败在陈玉璜的部下!他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温良将那口袋递给两个阴兵,道:“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温良一笑,道:“你是不是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如何我们日游神还怕人?”
温良说道:“怪就怪你不利,本日撞到了我的手里!我老早就闻声你不屑于邪不堪正这句话,也不屑于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以是,我得让你晓得晓得,举头三尺是当真有神明的!”
我内心一慌,莫非这些阴阳蛇俄然间都想通了,不怕我了?
温良到:“你在说谁?谁的好事比你做的还多,却还好好的活着?”
温良道:“谁说我不怕?谁曾见我在光天化日之下,脱手伤人杀人?我向来都是站在阴处,施以暗手。某某从窗台走下,我施法将窗台上的花盆弄落,砸死那人;某某走上街头,我施法恍惚劈面而来司机的视野,撞死那人……一如刚才我切落巨岩,砸死杨玄一样,实在都是见不得光的鬼蜮伎俩。”
温良摆摆手,道:“你不消在我面前叫他乔大人。明天夜里是不是受了乔坤的气?”
我惊奇道:“可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你不怕这白天啊!”
“不错。”温良笑道:“你头顶上掉下来的那一块巨岩,便是我亲身划下来的。”
“为甚么?!”杨玄狰狞着叫道:“为甚么杀我?!”
“你是怕他们,你是欺软怕硬!”杨玄大声笑道:“哈哈!你就是趁着我狼狈的时候,来暗害我!你是甚么十大阴帅,我呸!你敢放了我,等我修了鬼道,与你单打独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