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及时抓住了身边的柱子,稳住了身形。
为了杀了他们两个,竟然毒死了整只船上的人。
“传闻不识水性,大略没跟上来。”萧淮体味得颇多,安闲地解释了,神采却俄然一阵青白,本来只是淡色的唇也白了。
看他的神采惨白得可骇,仿若下一刻就会消逝在人间,楼湛心中愈发沉重了。特别是想通了对方的企图后,楼湛开端有些慌了。
“难受?”
“就是难受。唔……如果阿湛情愿主动吻我一下,说不定我就不难受了。”萧淮轻笑着调侃,不想话才出口,楼湛就缓缓抬开端来,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半晌,道:“低头。”
“冷不冷?”
窘得要死,楼湛尽量保持着没有神采的脸,将脸埋进萧淮怀里。萧淮的胸膛颤了颤,仿佛也在笑,语气倒是淡淡的:“你倒是落拓对劲,在船上看着我们泡了这么久,看得可欢畅?”
……是吗。
“阿湛。”萧淮伸手拉住楼湛,呼了口气,“等会儿不要放开我。”
楼湛垂眸:“别说了。”
将两人放到舟上,青枝一边在小舱里扒拉找被子和衣服,边笑嘻嘻道:“这不是看两位情义融融,不忍心打搅吗?主子好不轻易到手了,小的如何忍心粉碎氛围。”
老船家的斥责声清楚入耳,楼湛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分开,手又被按住了。
青枝扔来衣被,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个罐子,叹道:“早就晓得会如此,还好我机灵地早早备了姜汤……”
不杀人,人杀我。
看这模样,青枝已经观赏好久了。
青枝悚然:“不不不,不是!我不晓得!我甚么都不晓得!你听错了!”
不管是身材上的,还是内心的。
萧淮惨白着脸,仿佛连敞亮的眸光都暗淡了很多,扯了扯唇角,暴露一个笑:“无妨……我们再多撑一会儿,或许能碰上其他夜里行船的船家。”
在这江水当中,只要船沉了,还怕他们不死?
萧淮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呆怔了半晌,眸中浅淡的笑意愈来愈盛,仿若晴空擦洗,月色隐去,次第亮起的繁星。
“慌甚么!不过是翻了个浪花!”
另一小我皱眉:“莫非……”
楼湛皱眉:“放开。”
“既然晓得,又为何关键我担忧?”楼湛又羞又怒,咬牙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门边,伸手就要去拉开门闩。船俄然狠狠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