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抉剔,却没法知心。
饭菜没有夏苏设想得那么丰厚,仿佛干证了赵府垂垂不支的财力,再想到一园子上等的新家具新器具,她吃得很用心,想要以此表示一点点感激并回报的至心。
“苏娘,你便是会作诗,也别去。我比来正想跟老太太说诗社的事,还是散了好。畴前女人们还小,现在个个大了,来岁后年就得找婆家的人,还时不时凑在一起。好听些,是赏文赏诗,不好听些,是没多少面子的女儿苦衷,还轻易带坏几个年纪尚小的。并且,府里筹办给四郎他们说亲了,便是亲兄妹,都不能那般没端方打闹嬉笑,借着诗社的名就更不能了,必须避嫌。”
岑雪敏嗯了一声,略微有点闷闷憋屈,然后问道,“我娘真是,给您写信,却不给我写,我都好久没听到爹娘的动静了。大太太,不知信上可提到我娘的病情如何?”
夏苏想,毕竟是奔着娃娃亲来的,委曲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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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义,岑雪敏必嫁本城,说不定还真是赵六郎。夏苏看看岑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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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大太太让夏苏劝劝青河,让他接了大老爷的指派,哪怕是打理大房一处外务也好,就当帮帮家里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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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大太太留客,“别啊,我还想跟你说事呢。再者,既然青河晓得娃娃亲的事,想来你也晓得,实在不消避开。”
夏苏想,人无完人,做得太全,有决计之感。更何况,装好人的人,她见得还真很多,实在怕了,本能自发冷淡。
夏苏话意较着是奉迎,恰好慢吞吞的语速又显得至心实足,让大太太展颜欢笑,道声但愿如此,勾了她的手肘,起家离席。
岑雪敏再好的性子,听到这话,神采也泛白了。
非亲非故四个字,缓缓道来,甚么锋利也没了,让大太太没法恼,还很有表情地笑夏苏。
轮到大太太噎了噎,面上有难堪之色,说到底,是他们不能兑现娃娃亲之诺,迟误了这女人两年,但道,“现在也还不晚。真要近年事,苏娘二十了,还没订婚。”
当娘的这么说亲儿子,令夏苏莞尔,又想到泰婶的话,要让大太太镇静,就道,“老太爷也是望孙成龙,再说来岁就灿烂门楣了,可不是对大老爷大太太最大的孝道么?”
夏苏内心双手合十,道声太好,“大太太,苏娘先辞职了。”
大太太的声音温和很多,叹口气,“写给我也一样。你娘只说老模样,我却担忧仍没找到根治之法,安抚你我罢了。总之,你若能结一门好婚事,你娘也许无药自愈,干脆迁到姑苏来,还能一家团聚,那就太好了。”
大太太的表情颇好,仿佛没有遭到各房压力的影响,一会儿问夏苏住得可还风俗,一会儿又问青河迩来在忙些甚么,可有要添的物什和人手,月度银子是否够用,等等,等等。
夏苏也听得出,想大太太真是借力打力的妙手,她还是说说诚恳话,做做诚恳人,直接挑明统统话意的好。反而像岑雪敏碰到这等妙手,本身苦衷藏得越深,离目标就越远。
“大房只要四郎和十二郎,十二郎还小,四郎则是不能做旁的事,老太爷留意太高,为了来岁大考,恨不得我们爹娘都当他神仙供着,连孝道都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