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哈哈大笑,道声好眼,“看来这些年你没有白待在刘产业孝子,此画确为仿作,不过比赵子固之功力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幅值得保藏的佳作。你再猜猜,它从那边来?”
刘锡又说了一会儿话,临走时留下画,“好好措置,这但是赵子固的真迹。”
她叫刘茉儿,是刘玮的小女儿。
刘家的五个女儿,三个已为人妾,嫁得不是重臣,就是富商。
刘彻言站立很久,直到刘锡的肩舆转过街角才回府中,对身边的亲信管事道,“封二百两银子给何公公送去。”
何公公是刘锡的亲信,若非他事前通动静给刘彻言,刘彻言才看不出那画是真还是假。他当然不笨,平时也不怠惰,只感觉没需求学甚么观赏罢了。
刘彻言看在眼里,神情中的不屑更盛。
“并非表情不好,而是警告你,下个月就要嫁人了,给我放明白点,别一嫁畴昔就跟不是夫君的男人耍,若那样被打发还娘家,娘家可不收留。”
管事去了。
刘彻言冷冷捏住她的下巴,用了力道,“如何,明白日的,就想同我耍了?”
这个府里独一洁净的人,已经逃了。
刘府如同他的后宫,从刘玮的续弦妾室到令媛,从大丫头到扫地丫头,他欢畅就吃。
刘彻言恭谨应了,一向送刘锡出府门,才问一句,“伯父,这画是谁送您的?”
说是出宫不易,阵仗却委实不小,另有两列侍戍卫送。
“吴尚书。他的二儿子运营些自家的买卖,此中有家铺子叫……”刘锡想了想,“墨古斋。在京师天然比不得刘家的恒宝堂,在江南倒是数一数二的书画铺子。”
刘彻言起家近看《岁寒三友》,并不仓猝下结论,约莫一炷香才回坐位,“伯父极爱赵子固的画作,但恐怕要让伯父绝望,此为仿作。”
“你很聪明,不枉我将你带出来,操心为你铺路。既然已经清楚,就别跟我绕弯子了,我出宫一趟并不轻易。”刘锡很对劲他的挑选。
“我在寄父家住了十年,寄父做买卖并无技能,反正只要有伯父在,金银滚滚来,但他此生练就一双好眼,鉴得天下宝贝,伯父才赏识他,送我到他膝下奉孝,也是想我学他的本领。现在他老眼昏花了,伯父考我学成没有。”
刘茉儿一摸去,见到鲜血,不慌却火大,顿脚道,“哥哥表情不好,拿我撒甚么气!”被这般奖惩,也成风俗了。
第四更。(未完待续。)
“大哥,你伯伯走了么?”一个穿得像朵花的女人跳进刘彻言怀里,嘟着红唇。
“京师墨古斋的买卖也畅旺,恒宝堂全仗伯父看顾,才略胜一筹。”刘彻言不忘时候提一提刘锡的功绩。
三年了,派了多少人出去,杳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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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言有些摸不准伯父话中的语气,摸索道,“伯父想小侄推把手么?让朝廷重新立威,严查捏造商家。”
刘茉儿也一样,定下的夫君为湖州盐商,来刘府做客时看上她,半百的年纪能够当爷爷。但又如何?十几年好吃好住扶养着,又没别的本领,只能靠美色和年青的身材,还可觉得娘家出份力,反过来,作出进献,当然也能拿娘产业背景。
刘彻言抬眼,恰到好处的谦逊神情,“侄儿不知,但伯父不活力吗?竟有人敢以冒充真骗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