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卿从身后拿出一套丧服,递到玉如妍的面前,哽咽着声音道:“太傅,穿上吧。”
玉如妍皱眉问道:“巫若雨?”
泪水俄然夺眶而出,玉如妍颤抖着接过丧服,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
“民女见过虔诚伯,杨将军,萧大人。”女子起家下拜施礼道,又看了看三人,问道,“这衣服是……”
身材高大的男人冷冷地说:“三年未见,太傅连根基的端方都忘了?”
赵嬷嬷吓得大呼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我该死,我该死,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太傅大人,大人饶命啊!”
陈国栾城一个小镇的一间绣房中,恰是绣娘们事情的时候。
闯进绣房后院的是三个男人,身穿玄色丧服,一个年过半百,慈眉长须,微胖身材;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雄浑,高冷自威;一个二十余岁,面庞明朗,身材颀长。
“我们是来找人的,滚蛋!”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女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太……太傅。”绣房的李掌柜打着颤抖叫道。
“先皇,先皇……”玉如妍捧着丧服跪在地上,哀哀思哭。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从空中闪过,一掌劈在玉如妍的颈后。
玉如妍讨厌地扒开慕容玖轻浮的手,冷声道:“有话直说。”
女子轻叹一声,接过绣样,叠好放在一边。
“先皇……”玉如妍悲从中来,哀哀思哭。
十五岁,加封太子太傅,官居一品,位列三公。在当时的陈国朝廷及诸国引发不小的颤动,传闻,在她被加封为太傅的当日,身着专门为她定制的女子朝服,徐行而入,冷傲四座。
十岁家破人亡,碰到当时微服出巡的陈国文帝,收养宫中。她天赋异禀,聪敏非常,成为皇子伴读。
“就她活儿多做不完啊,我们也几天没合眼了。都好几日没有出门逛过了,内里产生了甚么事都不晓得。”
慕容玖笑道:“我们能够包管太傅下半生繁华繁华,衣食无忧,只要太傅能给我们想要的东西。”
“这是西街王掌柜的,十五之前要绣好了,他们家急着要用呢!”
一个黑衣女子笑容如花,朱唇轻启:“是我。太傅,别来无恙啊?”
话音未落,高大男人就一把将赵嬷嬷推到了一边。
萧飞卿柔声道:“太傅,我们真的是不得已才来找你的。随我们走吧,我们……有事和你商谈。”
女子低头不语,用心致志地绣着活计。
玉如妍抹掉脸上的泪水,道:“我去清算一下东西,诸位大人在绣房门前等我吧。”
赵玄方叹道:“太傅要保重身材,现在还不是哀思的时候。”
赵嬷嬷锋利的声音传来:“你们找甚么人啊?后院儿都是女流之辈,你们几个大男人……”
“太傅莫非方才晓得么?”杨楚亭冷冷地问。
竟然是她!
女子没有昂首,手重微地颤抖,绣花针扎一动手指,女子吃痛,绣样掉在了地上。
“陈国太傅”四个字既出,绣房俄然温馨地掉根针都能闻声。
中间的黑衣男人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笑道:“太傅,好久不见了。”
杨楚亭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道:“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我们还是从速上路吧。要哭路上再哭。”
玉如妍没故意机去管他们,带着丧服回屋穿好,简朴清算了一下必备的东西,回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