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才是开端。
烛火映在富丽的帘帐上,透进暗色的光,朦昏黄胧又摇摇摆晃。他眼眸幽深,手指拂过她额间碎发,低笑着问:“还累吗?”
林非鹿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睡着啦?”
他的吻如同他的行动,和顺又极具耐烦。他仿佛一点也不焦急,看她闭眼动情的模样,满足又对劲。
入夏的天本来就热,一整套典礼下来,林非鹿已经晕头转向,感受快堵塞了。关头百官谛视之下,她还不能失了仪容,要一向挺胸收腹微抬下巴,端庄浅笑,的确要命。
血红映着细致的白,惹人遐思。
林非鹿挣扎了两下没甚么用,干脆放弃,只小声嘟囔:“凤袍和凤冠好重的。”
她紧抿住唇,双手不自发搂住他脖子。
林非鹿刚睡醒,另有点头昏脑涨,看着宋惊澜从内里走出去,打了个哈欠。
中间的床铺往下塌了塌,他睡在了她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半晌,他无声笑了一下,然后俯身解开了她的腰带。
常日老是寂静森然的临安殿本日看上去格外的喜气洋洋,一眼望去尽是大喜的红。
他笑着,往上亲了亲她耳垂,嗓音低得像勾引:“喜好谁?”
她没有说话,只更紧地抱住他,逢迎他的统统。
他眼中笑意越深,指尖轻柔地一点一点划过她耳后,沿着颈间线条不紧不缓,像描线普通,由上往下,每一寸都不放过。每过一寸,她的轻颤就越较着,明显还隔着一层衣服,精密的触感却已经攀附满身。
听她喊夫君,听她混浑沌沌的哭意,他在复苏和沉湎中起起伏伏,赏识她在本身身下情迷意乱的模样,又为她这副模样发疯。
宋惊澜眯了眯眼,缓缓坐起家。
等她终究走上这条台阶,瞥见劈面眉眼含笑的宋惊澜时,林非鹿感受本身腰都要断了。
官员默不出声退了归去,百官便眼睁睁看着陛下抱着皇后过完了剩下的典礼。
广场四周已经站满文武百官, 遵循品阶从上到下, 正殿前有一条玉石铺就的百米长阶,常日官员们上朝就要从这里过。此时玉阶两旁站着两排笔挺的侍卫, 她要走上这条玉阶, 宋惊澜就在最上面等着她。
沉浮之间,林非鹿听到他嘶哑的笑声:“这一世,下一世,每一世,你都只能属于我。”
他手把握住她的腰,又将她扯返来,手指轻抚着:“我是谁?”
林非鹿之前插手林倾和司妙然的大婚时就感慨过, 这典礼看上去好累好庞大啊。
没想到此次轮到本身, 典礼更累更庞大。
走下祭露台,卖力全部典礼的官员候在两边,见陛下抱着新册封的皇后往正殿走去,涓滴没有放她下来的意义,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陛下,这分歧端方……”
林非鹿实在已经醒了,但是她累到不想说话,躺好以后就半眯着眼看他。看他脱掉了本身的外衫,伸手放下了垂帘,挡住了外头摇摆的烛火。
夜幕以后喜房当中另有典礼,睡了一会儿,春夏二人就将她从床上拖起来。林非鹿洗了个澡,又重新梳洗打扮,穿上凤袍,戴好凤冠,规端方矩在床边坐好以后,傍晚时分,便有尚食官员端着馔品出去。
四周顿时噤声。
刚说完,中间宋惊澜就一俯身,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