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蹬了两下,想把他的手甩开,那只骨节清楚的手反而越握越紧,半晌,指尖悄悄划过她脚心。她怕痒,满身一下就没力了,尖叫着瘫在了床上。
他的笑淡下来,眼神也伤害起来。
光是那身凤袍她感受就有五斤,固然制衣局的宫人已经在陛下的叮咛下尽量精简了, 但毕竟是大婚凤袍,里外配饰都有规制。更别说另有一只凤冠, 标致是标致, 重也是真的重, 真是应了那句别低头皇冠会掉。
身后笑了一声,他终究松开手,林非鹿刚翻了个身,他已经欺身而下压了过来。
他笑着,往上亲了亲她耳垂,嗓音低得像勾引:“喜好谁?”
墨发散下来,他逆光而立,比她还像个妖精。
林非鹿挣扎了两下没甚么用,干脆放弃,只小声嘟囔:“凤袍和凤冠好重的。”
林非鹿之前插手林倾和司妙然的大婚时就感慨过, 这典礼看上去好累好庞大啊。
沉浮之间,林非鹿听到他嘶哑的笑声:“这一世,下一世,每一世,你都只能属于我。”
林非鹿再次扒拉下凤冠,往案桌上一扔,然后整小我就呈大字躺在了床上。
那脚踝上还戴着他送她的凤凰扣。
成果她等啊等啊,等得打盹都又来了,宋惊澜还是只和顺地抱着她,头顶呼吸安稳,像睡着了一样。
广场四周已经站满文武百官, 遵循品阶从上到下, 正殿前有一条玉石铺就的百米长阶,常日官员们上朝就要从这里过。此时玉阶两旁站着两排笔挺的侍卫, 她要走上这条玉阶, 宋惊澜就在最上面等着她。
宋惊澜就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好一会儿。
幸亏宋惊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胳膊,低声问:“还能走吗?”
她紧抿住唇,双手不自发搂住他脖子。
春夏二人晓得陛下宠嬖她,也没有禁止,听她的叮咛又去御膳房端了吃食,林非鹿吃完以后就躺在床上困得睡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