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礼法官的主持下先行祭礼,再行合卺礼。礼毕以后,酒保撤馔,寝殿内的礼法官们才终究一一退下,只剩下帝后二人。
那脚踝上还戴着他送她的凤凰扣。
半晌,他无声笑了一下,然后俯身解开了她的腰带。
常日老是寂静森然的临安殿本日看上去格外的喜气洋洋,一眼望去尽是大喜的红。
她快气死了,一下摆脱开他的度量从床上翻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嗯甚么嗯!洞房花烛夜,你就如许?就这?!”
宋惊澜:“…………”
宋惊澜眯了眯眼,缓缓坐起家。
林非鹿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睡着啦?”
林非鹿顿时认怂:“是我累了,是我不可!”
他手把握住她的腰,又将她扯返来,手指轻抚着:“我是谁?”
宋惊澜躺平身子,笑着看她:“不是累了吗?”
寝殿本地铺重茵,四设屏嶂,一对半人高的喜烛悄悄燃烧。林非鹿一出来就把压垮她脖子的凤冠给摘下来了,又两三下脱了几层厚的凤袍,往柔嫩的龙床上一躺,才感受整小我活了过来。
林非鹿刚睡醒,另有点头昏脑涨,看着宋惊澜从内里走出去,打了个哈欠。
光是那身凤袍她感受就有五斤,固然制衣局的宫人已经在陛下的叮咛下尽量精简了, 但毕竟是大婚凤袍,里外配饰都有规制。更别说另有一只凤冠, 标致是标致, 重也是真的重, 真是应了那句别低头皇冠会掉。
林非鹿之前插手林倾和司妙然的大婚时就感慨过, 这典礼看上去好累好庞大啊。
沉浮之间,林非鹿听到他嘶哑的笑声:“这一世,下一世,每一世,你都只能属于我。”
晨起的太阳已经很刺眼了, 林非鹿深吸一口气, 在百官谛视之下, 双手非常端庄地放在身前,挺直背脊, 微抬下巴,然后一步一步朝台阶上走去。
宋惊澜面不改色,稳稳抱着她朝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