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归去。”岳飞冷冷地说道。
那人大惊道:“岳元帅,这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一边说着,他一边挣扎着要落床,对岳飞膜拜,却被岳敏与成崧二人给紧紧地稳住了。
“部属拜见大帅!”将所架之人交于倪完与隗顺的岳敏与成崧也抢上前来,对着岳飞当头拜倒。两名铁铮铮的男人也泣不成声。
“一处都很多。”李若虚看到,岳飞额头上的青筋在微微跳动。
“本日除夕,你们也不让……”听了岳飞的话,岳雷的眼泪愈发忍不住奔涌而出。他冲向门口,双手抓住铁栏,拦住牢门,大声吼道。
待到那人也在床边坐下后,岳飞俄然抬腿下了床,单膝跪倒在地,对那人抱拳拜道:“这位义士,你因岳飞而受此磨难,请受岳飞一拜!”
“你们……!李兄,你们如何能来这里?!”岳飞挣扎着想要起家,身子却站不起来。
“是的,大帅。”李若虚硬着头皮答道。
倪完侧身一让,李若虚闪身进门,跨步抢上前,紧紧地抓住岳飞的双手,说道:“大帅,您刻苦了……”一句话才说了一半儿,李若虚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牢房门开,便意味着父亲又要被提审了。而这段时候,哪一次被提审以后,父亲不是带着一身的新伤返来?
“混闹!这大理寺刑狱,岂是说走就能走的?”岳飞先前想站起来,现在却挣开李若虚与岳雷的搀扶,坐回了床边。
“啊?!这……”岳雷这一惊非同小可。扶着那人的隗顺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张脸,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好!你们两个真好!竟然连我岳家军军规都忘了!难怪敢做出如此残暴不仁之事!好!好!好!”岳飞怒笑道。
李若虚在岳家军中与岳飞朝夕相处了几年,深知他的脾气。听到岳飞的语气,再看他面沉如水,晓得岳飞是动了真怒。他对岳敏与成崧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将岳飞扶回床边坐下。
“大帅……”李若虚握住了岳飞的臂膀。
“大帅,您尽管跟我们走就行了。都已经安排好了。”李若虚对岳敏表示了一下,岳敏走至倪完与隗顺身前,取下那名头戴黑布罩子之人头上的罩子,暴露了一张脸。
“二公子!”倪完赶紧对岳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倪完身后,架着头戴黑布罩子之人的岳敏用另一只手取下头上的毡帽,暴露了本身的脸。
“这位义士身上的伤,与我身上所受的伤一样?”岳飞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大帅,我们是来救您的。快走!”李若虚扶着岳飞站了起来。岳雷也从速上前扶住本身的父亲。
那张脸,清楚就是岳飞的脸!
岳雷赶紧站起家,正筹办去倒水,牢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岳雷在牢房门口等了一会儿,不但未比及隗顺取草秆过来,便是方才取了一壶热水过来的伍小七,现在也不见了人影。
“李兄,你也忘了我岳家军的军规么?”岳飞森然说道。
“你们……!”岳飞也大吃一惊。这张脸,与他在铜镜中看过的本身的脸别无二致!
“大帅,这位义士会代替您留在此处。二公子,还要委曲你临时留在这里。我们快走!”李若虚表示岳敏与成崧上前帮手将岳飞朝牢房门口扶。
父子二人同时转头朝牢房门口看去,只见倪完已经走到牢房门外,取出了钥匙,筹办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