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听到这话,也内心格登一下,活了几十岁,他还向来没有被人威胁过,这小兔崽子哪来的胆量?目光中的杀气更浓,却不动声色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马六当真地看了他一眼,这在料想当中,如果他能拿出三万,在这地头,以这小兔崽子的品相,哪样的女人找不到,提出三万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张小武头也没抬道:“你爹的意义就是我的意义。”
说完,也不等马六回话就往外走去。
既然他们不要那就算了,免得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张小武笑道:“不敢,我只是想奉告你,你威胁不了我,我张小武无亲无端,无牵无挂,我不惹事,但也毫不怯懦怕事,也毫不答应有人欺我太过,我张小武归正贱命一条,大不了豁出去,没甚么好怕的。”这是在奉告他,别觉得你家人多就能威胁老子,老子才不怕。
张小武难堪一笑,“六叔,你晓得我家的环境,当年为了我读书,我们家连家底都掏空了,现在还欠着债呢,哪有钱?别说三万了,三千我也拿不出来。”
马六从屋里踱了出来,半眯着眼看着张小武的背影,心想这小子倒有些像他年青的时候,“把鱼提走。”随即,又摇了点头了,可惜了,这小子要样有样,要个有个,只可惜太穷了。
老头也不拐弯抹角,“行,你问我,我就说了,冬菊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不过彩礼嘛,三万,少一分不可。”
他吧叽吧叽吸了两口,“行吧!既然你拿不出,那就让冬菊返来吧!但是有一条,你和她的事,另有她藏在你家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对外透露,不然,咱老马家不会放过你。这年初,虽不能让你浸猪笼、点天灯甚么的,要将你赶出杏林村那是一句话的事,你信不?”
意义是另有一天你就得走了,马冬菊听到这话,就感受浑身被抽暇了,没有一点力量。
张小武不动声色,反问道:“那您又筹算如何办?”
张小武机灵地朝屋外看了看,马六就说:“不消看了,他们都晓得那死丫头在你们家,不过,他们都不会说出去,我叫你来是善后的,说吧,你筹算如何办?”
马六点点头,没想到这小子另有点血性,也让他倒高看他一眼了,如果,张小武被他的威胁吓得六神无主,那就是个废料,女儿绝对不能嫁给这类人。
张小武淡淡地说了一句,“另有一天啊,我的承诺就做到了。”
张小武眼睛瞪着他们,好哇,两个狗崽子,敢这么对老子,那就不要怪老子给你俩戴绿帽了,想起桂芝那大屁股,另有青儿那条缝,张小武不由坏笑了起来,心道,这但是你们自找的啊!
“三万?”
“好”
张小武面无神采道:“如何,你们还想留我吃午餐?”
张小武大吃了一惊,在八十年代,三万可不是个小数量,张小武那家道,别说三万,三千都拿不出来。
“想走,没那么轻易。”
张小武瞥见,马六气得身子微微一抖,拿着洋火的熟行也捏成拳,咯吱响了一声。
马锣和马鼓一左一右拦住了张小武。
“去你的,老子拿拳头给你吃。”马锣扬起了拳头。
张小武俄然面色一冷,目光中也射出了两道寒光,道:“六叔,我如果想那样,你威胁我也不怕,我就一小我,你们一家子人,你感觉你能威胁获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