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心中一颤,悄悄的摸了摸握着她的手的手,触感是熟谙的苗条光滑暖和。她尽力睁大眼睛,真的是慕径偲!
拂晓,天朦朦亮,六合间一片沉寂。
阮清微忍不住笑了,道:“为何那么严厉,我逗你呢。不过,就是做了也没甚么,我情愿。”
经历过此事,他们会倍加珍惜对方。
阮清微的笑容荡在唇角,不管身材有多弱,只要有一线朝气,就要尽力的病愈。
“有我在。”他语声笃定。
宁神医从速道:“老夫并非成心避而不提,只要阮管家每日定时服下老夫调制的药,定能病愈。”
“我懂。”慕径偲抿嘴一笑,在她额头吻了吻,摸着她的头,柔声问道:“可还感觉身子有别的不适?”
慕径偲的眼眸里尽是暖意的密意,抿嘴笑道:“很欢畅你不必再有遗憾。”
“那日,我让青苔带着太子侍卫等在将军府外,接你回太子府。碰到了不测,他们被韩铮封的影卫所杀。”
感受着他热忱的拥抱,她说道:“不是我不拥抱你,是我没有力量,抬不动胳膊。”
阮清微一怔,问道:“他的大婚可还顺利?”
回到屏风前,慕径偲慢悠悠的穿戴衣裳,眼睛老是瞧向如同失而复得的阮清微,无穷温存。
宁神医转向慕径偲,慎重其事的道:“太子殿下,阮管家的身材太弱,每日不成断药,身心都不成再接受伤害。老夫想把阮管家带到道观中,让她埋头保养。”
阮清微道:“把你的影卫全调集返来,待我们的处境安稳以后,再让他们去大越国。”
慕径偲缓缓说道:“她不在我的面前我放心不下,我要亲身照顾她。”
阮清微咬着唇,轻哼道:“难怪在昏倒中,我模糊感觉有人对我行*之事。”
慕径偲的呼吸在响动声中顿了顿,觉得是错觉,睡眼惺忪的看向身边的阮清微。这一看,正跟阮清微的眼神碰在一起。
昏睡了数日的阮清微缓缓地展开双眼,视野很恍惚。她困乏的闭起眼睛,歇息了半晌,跟着认识垂垂复苏,她的脑海中俄然闪现出身中毒剑后倒地不起的画面。
换作慕径偲吃惊,很当真的道:“我绝没有。”
这时,石竹捧着一碗淡粥而来。慕径偲轻扶起阮清微,她的身子软绵有力的依托在他怀里,他接过粥碗,喂她道:“你肥胖了太多,不管你有没有胃口,都要把这一碗粥吃完。”
“我还是到迟了。”慕径偲慎重的道:“对不起,是我没有庇护好你。”
闻着他淡雅暖香的气味,阮清微的心窝宛似流淌着温泉,软软的,温馨极了。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回拥他,这身子仿佛不是本身的似的,不管她多少想要跟他相拥,胳膊老是纹丝不动。
隔着薄薄的里衣,阮清微衰弱的身子被他的体温贴熨着,有一种结壮的安然感。她笑道:“能活着与你再相见,我没甚么可担忧的。”她又一笑,“是我们心有灵犀,你及时的到了阿谁巷子?”
“好。”阮清微喝着粥,四下看了看,问道:“青苔呢?”
阮清微吃惊的定睛看他,娇容绯红。
阮清微震惊,未曾想另有此事。忽想到慕径偲的影卫都在大越国,因为他想要证明给她看他要帮她报仇的决计,让她放心的留在他身边。而他们之间的豪情,已不需求再证明。
俩人的黑发散在一起,盖着同一张被褥,都身着里衣,身子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