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如月吗?
“便是如此,那倒奇特了,为甚么秋痕却说听都未曾传闻过另有一个莫忘女人呢?”
蒙过别人或许轻易,但是,想骗过贴身奉侍过谢宛云这么多年的丫头,却几近是不大能够的事情,这朱承平可真是奸刁,只要秋痕暴露一点马脚,他们便能够说是前功尽弃了。
秋痕固然来过一次,但是前次并不是这个门童替她通报的,并且下午的时候来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又是个丫头,以是,这门童并不记得。但是,他却口齿聪明,描述得极其清楚,上到秋痕的发式,下到穿甚么样色彩的裙子,都说得仔细心细、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错,倒是聪明之极。
本来是为了保密才做如许的安排,却没有想到碰到这类突发事件时,却成了桎梏,捆住了本身的手脚。
“没有想到,侯爷对我的家事这么有兴趣啊!三姑六婆仿佛都有这类好爱好,侯爷的爱好还真与众分歧啊。不过,这么刨根问底是不是有点失礼了呢?侯爷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为何去处却这般孟浪,却叫我有些不解了。”
“是吗?那还真可惜呢。对了,莫忘女人是那里人啊?从小都住在那里呢?双亲是甚么时候亡故的?何时来投奔于兄的呢?”
此人的城府可真是极深,上归去侯府里时,朱承平见到谢宛云,没有显现出任何非常,还觉得胜利瞒过了他去,没有想到,当时不露声色的他立马杀了一个回马枪,让他们措手不及,还带了秋痕这个最有力的兵器。
两民气中暗猜,谢宛云心细,又问作何打扮,得知阿谁女人一身素粉,脂粉钗环全无,发髻上戴着一朵小白花,竟像是为谁守孝的模样。人长得素净,脸是鸭蛋脸,身高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衣料子也是好的,不过站在朱承平身后,看起来像是有点职位的大丫头,不像是主子。
几人到时,于闲已经坐在里头了,见到朱承平,便长身而起,上前迎了几步,算不上多热忱,也算不上失礼。见到秋痕,于闲微讶,心中一沉,暗叫光荣,还好谢宛云归去换衣裳,未曾一同前来。
这时,已经远远地瞧见谢宛云朝这边走来的于闲终究沉不住气了,他放下了茶盏,站了起来,道:“恕罪,容我临时分开一下。”
朱承平的手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之上,眼睛却并未曾盯着茶杯,而是紧紧地盯着于闲的眼睛。
侯爷为甚么又这么在乎这个叫做莫忘的女人呢?
秋痕的心中有些不舒畅,女人才去了多久啊。
莫忘、莫忘,真是她不晓得吗?
于闲的眼睛微微一缩,此人明显已经摸索过秋痕了。
正厅里,两名男人,你一言我一言,埋没机锋。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谨防死守,看似谈笑晏晏,宾主尽欢,实则步步圈套,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