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盛儿。”
“父亲!”
“奔丧?人都要没找着,奔甚么丧?”
看着朱承平仓促而去的背影,柳如月的内心一片阴云。
柳如月一时又替钱氏担忧,一时又替她本身和朱承平的将来担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盛儿!”
“千万不成啊,父亲。”
“父亲!”
老夫人也劝道,她当然想趁机打击一下钱氏的气势,顺利的话,再借机夺了钱氏的权,免得好好一个侯府,给她搞得乌烟瘴气的。但是,休她,这也过分了!这休誊写出去轻易,收回来难啊。
这府里钱氏掌权已久,她的人可比崔嬷嬷带的几小我多多了,而加上老侯爷、老夫人他们都不在了,崔嬷嬷晓得就是硬要把人带走,也讨不了好去。只得将王嬷嬷交给了张嬷嬷,率着众婆子下去了。
到时圣上、娘娘非难下来,他们可担不起啊。
这时,铁着脸,一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老侯爷俄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竟是活生活力得吐血了,府里更是乱作了一团。
她指着朱传盛,道:“好、好、好,你明天终究说了,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是不是。好!休就休,今儿个你不休了我,你就是乌龟王八孙子!”
想就这么把她钱湘君赶出她一手培养的永平侯府,没门!
这的确将统统的人全往死路上推,这个姨母如何就这么不叫人费心呢?
钱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朱传盛:“你、你打我?”
一道五指印闪现在钱氏白净的脸上。
非论如何喂也喂不熟。
这么多年,他们争过、吵过、闹过,直至成为陌路,但是,他向来没有对她动过一根手指。但明天,他竟然打了她?
她钱湘君不管如何也不会就这么倒下的。
“是,我打了你。”
……
“来人,拿笔墨来,我现在就写休书,今后以后,我们之间桥是桥、路是路,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干系。就算是贵妃娘娘大怒,就算是以杀了我,斩了我侯府满门,你如许不孝不义的恶妇,我们朱家,消受不起!”
柳如月跪了下来:“老夫人,父亲,我晓得是母亲的错,母亲定也是晓得错了,但是,她生性倔强,我代她给你们赔罪了,叩首了。”
柳如月大惊,这个姨母,事到现在,她如何就不肯服一句软?莫非她看不出来,这回朱传盛是当真的吗?如果侯爷真休了姨母,那可如何是好?而她呢?姨母被休,她今后就是掌了这侯府的权,又如安在府里的下人和京中的贵妇圈里安身?另有,贵妃姨娘如果是以惩办了永平侯府,今后,永平侯府的出息尽毁,今后得志的话,那可如何办?如果不惩办,贵妃姨娘的颜面又如何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