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握着玉贵妃的手:“朕就是喜好你这份宽大、仁慈、明理,从不与报酬难。唉,为甚么那些人就不晓得你的好处呢?”
萧景就哈哈地笑了几声:“置气的话哪能信赖?你还不是。你啊,非论甚么事都好,也不像那些女人一样满腹心机,也向来不求我赐这赐那的给你,也向来都不怕朕,就一点不好。对你那姐姐护得也过分了。如果不是这,你就可谓完美了。”
萧景在这边交代了一下,就留他们姨甥、姨甥半子几个说话,玉贵妃又命人请了钱氏来,几人团聚在仍然半残、历经风雨的藏玉宫,倒也别有一种滋味。
萧景大怒,摔了筷子,道:“好啊,真是胆量不小啊。如许的菜也敢献到贵妃这里来,他们是不想要顶上的脑袋了吗?随喜,叫御膳房的人立马滚来见我!”
只是,一瞧,萧景就色变了。
时近中午,萧景和玉贵妃的肚子一起咕噜噜作响,两人不觉相视而笑,便唤了宫女,起来梳洗,又叮咛了人传膳。
听到好久未曾听过的萧景的这知心的话,这些日子的委曲、担忧、惊骇一时全涌上了了心头,玉贵妃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道:“皇上不也是?看,这里都有黑眼圈了。”
“是,皇上。”
随喜应了一声方要下去。
这时,他却表情甚好地走了上去,将手放到了玉贵妃的肩上,承诺道:“放心吧!既然她救了你,那么,不管她犯下了甚么罪,只这一功,就足以抵消了。朕绝对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曲的!”
两人行了礼。
玉贵妃的背微颤,不过,她没有转头,仍然一动也不动,保持着本来的姿式。
不一会儿,朱承平和柳如月两个就出去了。固然穿着崭新,身姿端方,但是,看得出来两人这些日子都不太好过,神情间,总带着些怠倦。
如果昔日,萧景八成又恼了。
“我晓得,你的心,我都晓得。”
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好久的话,萧景用手悄悄地抚着玉贵妃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