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崔刺史毫不踌躇地打断刘远的话,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真不知你还想甚么,我家侄女秀外慧中,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刺绣无一不精,不知多少世家后辈求之不得,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你还想甚么?”
现在被关在这里,有“物证”有“人证”,如果不当协,那行刺朝廷官员的罪名坐实,“卡嚓”的一声,本身的脑袋就要搬场了,一旦本身不在,纯真的小娘另有职位低下的杜三娘,那里是这两个官油子、老狐狸的敌手,还不是任他们捏圆搓扁吗?
“好了,你和梦瑶的事,我不想掺杂,不过纸包不住火,你小子满足吧,一只脚己经踏进了清河崔家,一只手己抱住了大树,虽说你做得很过分,不过,我想三叔会看在外孙的份上,也不会过份难堪你,一份夸姣的出息也会等着你。”崔刺史有点妒忌地说:“现在你还在踌躇甚么?”
“如何,你有很多事瞒着我的?”崔刺史眼眉一挑,语气有点不悦地说道。
崔刺史懒得和刘远磨牙,虽说这间己经是全部大牢最洁净最卫生的牢房,但是另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弄得他都想吐了,回房抱着新纳的美妾修炼一下房中术多好,再说三叔那里还要照顾呢。
“刺史大人,你说的哪一件?诚恳说,我现在越听越是胡涂了。”
这小子,真能装啊,崔刺史心中忍不住赞道:人家的父亲都找上门了,还装着浑然不知,就像一头纯粹无知小羔羊普通,堂堂尚书竟然被他逼到做出如此没有风骨之事了,这境地,高啊。
这崔敬一行,估计就是来考查本身的吧。
“刺史大人,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将来的妻儿?”觉悟过来的刘远,看到前面的崔刺史,仿佛看到一条拯救的稻草,赶紧扣问道。
崔刺史冷冷地说:“没有?现在我那不幸的侄女己经珠胎暗结,快纸包不住火了,要不然,我三叔贵为尚书,有空和你一个小贩子游山玩水,那是他白叟家慈爱,替你们两个善厥后了。”
刘远愁闷地坐在还算干爽的稻草上,表情别提多糟糕了。
都甚么时候了,还装?
论才学,本身打败过北方第一才子,号称“才高九斗”的徐鸿济,也算是一个苗子,从而进入他们的“法眼”;论边幅,说不上甚么美女人,但也边幅堂堂,有几分风采;论环境,名下有金玉世家、陈家窑、墨韵书斋等财产,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论家道,那的确就为崔氏一族量身定做,一个小贩子,还是一个被宗族丢弃的小贩子,无权无势,有甚么事也没人帮,有甚么委曲只能往肚子里咽,非常轻易受节制,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也不知今晚他要不要加“枕头”。
很较着的是,阿谁崔家蜜斯不知哪小我通奸,乃至和那些奴婢有了一腿,把肚子搞大,现在就要找一个替死鬼,替她把事情遮畴昔,像嫁给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后辈是不可的,谁肯吃这个哑巴亏?再说也轻易泄漏出去,有损崔氏一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