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院内深处的梅林间,仙姿玉貌的祝红嫘手握书卷坐在一块光滑湖石上入迷。
厅里氛围又热烈起来,话题切入到柳清妍的生辰上来。
受朝廷礼法所管束,祝园正院只建了四进,另有几处两到三进的侧院和别院,中间为一野生湖,湖上有水榭楼阁,四周花木扶疏,蔓草葳蕤,假山怪石错落其间,格式颇是清幽。
不一会,客堂通往内院的门帘挑起,随之一个沉稳中带着明朗的男人声声响起,“可贵石兄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萍儿回声去了。
“也行,到时婆婆我筹办两份礼就得。”石老太点头笑道。
世人听得此言,先前的绝望一扫而空。
两今后,是石威下帖与祝同尘会晤的日子。
“呵呵呵。”石威俄然朗声大笑起来。
柳家父子跟从石威来到祝园,内心无不感到惊奇,此处不像是商贾世家的平常起居之处,倒像高人逸士隐于贩子间的养性之所。
前头正院客堂里的四人,谈天论地就是不说婚事,躲在门后听墙根的秋儿、萍儿急的抓心挠肝。
石威接着又道:“我与祝同尘还算熟谙,一会儿让人去下个帖子,过两日博文兄弟和澜清侄儿随我去祝家走一趟,咱先不提婚事,探探他的口风再做进一步的筹算。”
祝家现任家主祝同尘,幼年时很有几分才华,苦于被家世所困,没法一展抱负,心底对科考蒙仕一途非常神驰。
祝红嫘闻声喊声,将不知已跑到那边的神思收回来,耳根微红对萍儿道:“你可看得清楚?可别弄错了。”
厅中三人闻声站立起来,只见一个面有三缕美须的中年男人步了出去。
若说祝家如同盘根错节,根底安定的老树,那石家就是异军崛起,兴旺昌隆的后起之秀,不成小觑。
石磊抬眼望屋顶,假装没瞥见,嘴角笑涡浅浅藏匿。
祝同尘端起茶盏时,心中一动,待啜了一口茶水将茶盏放下,佯装随便地问柳澜清:“不知柳公子年事多少?”
高谈阔论告一段落,大家口干舌燥。
遵循民风,男人同意互换信物,三日内必然会上门来提亲。
祝家主眼里暴露一丝忧色,诘问道:“柳公子才调横溢,长得又仪表堂堂,为何至今尚不决下婚事?”
石威在浩繁迷惑的目光下止住笑声,解释道:“你们无需如此悲观沮丧,祝同尘虽是一介豪商,但他对文人雅士非常敬佩,最爱好与读书人交友,给后代取名都拣文绉绉的来。博文兄弟和澜清侄儿皆有秀才功名在身,婚事一定就不能成。”
“如此,有劳石兄了。”柳博文拱手谢道。
石威和柳博文闻言对视一眼,有但愿。
梧桐街祝园占地广漠,从外看黛墙持重翠竹长就墙表里,入内瞧飞檐小巧修竹几簇掩飞檐,飒飒松柏无风自肃,凛冽寒梅暗香暗浮。
祝红嫘自幼受父亲的熏陶爱好诗书,对书中描述才子才子的浪漫情怀非常神驰,盼望本身将来能找一名和顺多情,满福经纶的才子来做夫君。
祝家是愚溪县两大世家之一,祝家世代以经商为业富甲一方,另一个言家是祖上曾官拜国子监祭酒,以诗书兴家的清贵。
祝红嫘眼里的水波闪了闪,语气淡淡隧道:“不是让你在前面盯着的嘛,跑来打搅我看书做甚?”
父子二人目光在厅内转了一圈,家具皆是上等紫檀木制成,深沉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