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货郎哥。”郭氏将胭脂水粉用帕子兜住,乐滋滋地往家去了。
货郎点头,“如此,小娘子就先将东西拿归去用吧。”
柳博裕见郭氏这般模样,有一瞬的恍忽,仿佛回到了初识的韶华,心颤抖了一下。
货郎从担子下边拿出来几个雕花描纹的小盒子,道:“便是好东西,代价天然就贵很多,岂是随便拿出来给人看的,摆出来万一给摔了,我不得亏死。”继而对郭氏道:“这位小娘子年青貌美,自该用这类好的。”
吃过夜饭,郭氏先回了房。
郭氏骨子里本就风骚,现在又用心为之,使出浑身解数来胶葛,这一场大战可谓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畅快淋漓(作者词穷)
柳清妍冷静看着,直觉奉告她这货郎不是一只好鸟,敏捷挑好绣线付钱归去了。
货郎揺着鼓一起叫卖,一些婆娘和伢儿闻声纷繁从屋里跑出来,朝大樟树底下堆积。
柳清妍挤不出来,只站在内里等着人群散去。
郭氏畴前用的胭脂水粉都是从镇上铺子里买的,现在没有几个私房钱,柳博裕也懒得理她了,只好来货郎这里买些价贱的用。
“姐姐是在挖苦我。”
一个走村的货郎揺着鼓从东边进村来了,拖着长尾音的叫卖声带着顿挫顿挫的神韵,再加上“出动,出动,出出动”鼓声,村庄午后的安好顿时被突破。
郭氏被盯的耳根发红,羞怯地低下头,“货郎哥,我近排真的手上吃紧,是否能够……赊欠一段日子。”
“真是个猪脑筋。”柳清妍在内心骂道。
瞥见柳博裕进房,郭氏自床沿上站立起来,那件轻纱外套从肩头滑落,暴露大片白腻腻的肌肤,然后娇嗔的唤了一声“相公”,声音柔媚入骨。
郭氏牵起柳博裕的手,回到床沿坐下,郭氏用害羞带嗔的目光望着柳博裕道:“相公本日幸苦,我们早点安息了吧。”说完把一个温软的身子依偎了畴昔。
这日吃过晌午餐后,柳清妍在房里跟谢氏学刺绣。
“你……”
“好叻,小娘子,这些都是半两银子一盒,三盒就是一两半,一盒我给你减一钱银子,一共是一两二,不赚你的钱,就当是趁便捎带的。”货郎朗声笑道,眼底的精光一闪一闪。
这话戳到了郭氏的内心上,气得垮着脸满身颤栗,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慢点,把绣线拿畴昔比对着买,别买错了,现在这性子怎地如此毛躁。”谢氏点头叹道。
乡间婆娘平时都是素面朝天,洗脸用水一抹就完事,涂脂抹粉的还真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