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妍低头敛眸,也端方地施礼伸谢。
俗话说“吃了别人的嘴短”,镖局的炊事向来是一样的,今晚自是没有例外。
石威深深地望了他俩一眼,心想:傻儿子怕是栽这小丫头手里了。
“是啊。”
现在不是亡国之时,那么唱一唱也是无所谓的吧!她心想。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镖局是三进的院子,除了前头用来议事会客外,二跨院和后院可用来住人的房间共有十几个。
一艘艘画舫在湖面上悄悄飘零,画舫上玉壶光转,莺声燕语,鬓香衣影,热烈不凡,一派歌舞昇平的乱世气象,丝竹管弦之声凌水踏风伸展到南岸。
柳清妍嘴角绽放出一朵意味深长的笑意,清澈的眸光从厅浑家脸上翩然滑过,眼神里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如一湖静水。
石威接过银票,交给一旁的柳清妍道:“丫头,你的银子你来数一数,如果差一两,就砍那下三滥一刀。”
“费事李帮主,他日我在快意楼设席,请李帮主务必赏光。”石威对拱了拱手客气道。
今晚回不成白水村,石磊便领着柳清妍去安排住处。
一轮拳脚按摩以后,被捆起来送进了城南的威远镖局内。
暮秋时节入夜的早,眼看天将夕暮。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进倚翠楼,大声呼喊老鸨。
洗漱过后,柳清妍回到房中间中不免又有些彷徨,若明天银子找不返来该如何是好?
他脚步轻巧,颀长身姿,清雅眉宇在院中昏黄的灯光映忖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普通。
城里这边是杯觥交杂,氛围热烈;白水村柳家这里倒是冷冷僻清,食难下咽。
这类感受只是一刹时,下一瞬他们就已经在屋顶之上。
柳清妍惊奇地看了石威一眼,心想:好暴力啊!
“石总镖头,就是这个刚来拜船埠的下三滥干的,昨儿在倚翠楼放肆,刚好被兄弟们瞥见了。”
柳清妍内心跟明镜似的,这些人清楚是瞧不上她,以为本身配不上他们的少仆人,想给本身来个上马威。
呃!
“把你们这的红牌女人叫两个来服侍。”男人一脸倨傲。
李进面色讪讪,抱了拳道:“我是气恼这狗东西,想替总镖头经验经验他罢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透过湖岸南边的花柳枝条,可见对岸的一栋栋华丽楼阁上已是灯火光辉。
当晚,一桌香辣适口,风味独特的菜肴吃下肚以后,石威摸摸肚子,悄悄对石磊说道:“儿啊,我现在晓得你为甚么喜好这小丫头了。厨艺比酒楼的大徒弟还好,娶回家来咱爷儿俩就有口福咯,千万别让人抢走了。”
柳清妍撇嘴,心道:长得这么都雅,本来也是个吃货。罢了,住着你的处所,又要你们帮手办事,做顿饭还能不承诺嘛。
“落月,弄月,下来接客。”
媚眼湖四周皆栽种的垂柳桃花,湖中植有莲荷,倘若在夏季,倒是一处景色极佳的地点。可惜时已进入暮秋,湖岸上的柳树翠绿不再,枯萎的荷叶散落在水面上,显得有些萧索。
倚翠楼,在媚眼湖边的烟花长街中,层次属于不高不低的一处。
掩上窗户,排闼出去,正巧,院子劈面的石磊刚好要回房。
待给柳清妍安排好住处,石磊迟疑着对柳清妍道:“小东西,你晌午做的菜好吃,夜饭你再给本帅哥做一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