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心,酒儿不是忘恩负义,分不清好歹的人,那牲口即把酒儿卖进那种处所去,酒儿与他的兄妹情分已断,今后若相见,便是陌路人。”陈酒儿冷眼望着在铺子门口不远处盘桓的陈长贵道。
陈酒儿在一旁冷静望着,思路如潮而来。
段三恭敬地抱拳施礼退到一边,并让部下将陈雅秀放开,有威远镖局的这位大爷在此,他还怕没人认账么。
若不将千丝万缕的血缘干系干清干净斩断,她柳清妍不放心去培养一个有能够成为隐患的助手。
柳清妍笑嘻嘻,道:“舅母,我头先在前街买了间酒铺子,这位酒儿女人是我请的酿酒徒弟,我领她上家来认认人的。”
到了柳宅,大伙见柳清妍领返来一个大女人,猎奇地来问。
“小样,还治不了你。”柳清妍内心想道。
那几个收庇护费的男人不识得石磊,见石磊的气质卓尔不群,猜想他身份必然非同普通。
柳清妍打上一桶来瞧,水是微温的,又尝了口,水质还算甘冽,用来酿酒倒也过得去。
王小二等人赶快禁止,人还没脱手,不能让她出事。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陈酒儿说就是用这口井里的水来酿酒。
“酒儿谢女人赐名。”陈雅秀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没想到另有机遇保存本来的姓氏。
陈酒儿惊奇柳清妍为甚么不说出她是卖身进柳家的事,眼露迷惑之色。
陈长贵捡起地上的物件,灰溜溜的走了。
柳清妍接过帐本翻开随便瞧瞧,见笔迹还算工致便放下了,笑道:“之前的账我不究查,今后的账你可得记清楚才行。”
蔡氏拉住陈酒儿高低一打量,夸道:“唉哟哟,这女人长得真斑斓,许配了人家没?”
他淡淡瞥了一眼段三,简朴了然的吐出几个字,“威远镖局,石磊。”
为首的男人故意去交友,左顾右想后壮起胆量上前搭话,“叨教小兄弟高姓大名,鄙人段三,对这一片的事能说得上几句话。”
两人关好铺子们筹办去柳宅,柳清妍见门上方的牌匾写的是陈记酒铺,内心想着得换个名儿才行。
“酒儿,你出来将他的衣裳被褥全拿出来。”柳清妍叮咛酒儿道。
威远镖局名声在外,吵嘴两道都能吃得开,他段三只是城里帮会的小头子,小到微不敷道的那种,平时连跟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